2017年4月18日 星期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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爛工作或許能磨練,但別待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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爛工作或許能磨練,但別待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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爛工作或許能磨練,但別待太久

 天下雜誌出版
小說家雪倫.波莫蘭茲(Sharon Pomerantz)說,「我爸媽曾說:『只要能養活自己,想做什麼都行』。」畢業後,波莫蘭茲想當作家,她選擇在生活昂貴的城市落腳,嘗試實現自己的夢想。她的第一本小說《富家男孩》(Rich Boy,暫譯)獲得猶太文化基金會「高柏傑出小說新人獎」(Goldberg Prize,全美猶太書籍獎)、《娛樂週刊》十大最佳小說、《書單》雜誌十大新人小說。波莫蘭茲經常在各文學期刊發表短篇小說,目前她在密西根大學教授寫作課程。
我到紐約時身上只有五百美元,睡在朋友家沙發。不久,我到長島一家社區報社當記者,週薪是微薄的三百多美元,沒有其他福利,但至少有穩定的收入。我住在布魯克林(當時的布魯克林還很沒落),但根本沒概念布魯克林距離長島有多遠。
第一天上班,光是通勤就花了將近兩小時。先搭F線地鐵,換A線地鐵,再換兩班長島鐵路火車,抵達時焦慮不安,而且還遲到。主編傑森自我介紹完後,立即說明我要負責的工作,包括當天下午採訪一位新當選的社區代表。我必須直接開始做,從做中學習。
就在此時,報紙發行人走出辦公室。三十多、快四十歲的發行人身高普通,有著長長的臉,兩隻眼睛很靠近,相貌平凡卻帶著權威,我後來才知道,他可以在多短的時間內變臉。他說:「今天你應該會工作到很晚,星期二通常都要加班。」但他沒說星期一和星期三也是。
大多數明智的人都會趕快離開這家報社(的確有很多人離開),但我卻沒有,我想要一份入門的記者工作,所以我留了下來,但很快就被工作壓得喘不過氣。一週四篇報導是很沉重的負荷,在那裡工作的前八個月,我是唯一的全職記者。
發行人很喜歡跟員工講他母親如何單親靠銀行工作撫養兩個小孩,工作三十年從未遲到,也不曾請過一天病假,必須打電話回家時,她都會等到休息時間,再去打公用電話,絕不使用公司電話,讓雇主負擔電話費。他期望每個員工都能做到這種忠誠度和節儉,對發行人來說,這家報社不是工作,而是一種信仰,一種生活方式。
截稿的星期二晚上,主編和我總是加班到凌晨,小心翼翼地校對文章。我的眼睛經常累到眼前糊成一片,我知道只要疏忽了錯字,就要提心吊膽好多天,怕發行人會暴怒,我很少被他直接斥責,因為他通常不會對女性大聲,他對我生氣時總是透過主編傳話。
那一年大部分的時間,我都沒有週末假日。國定假日也要工作,報社不讓員工請病假,只有當我在辦公室發高燒到快昏倒時,才能離開公司去看醫生(我在某個星期三報紙付印後,發生了一次這種情形)。我沒有社交生活,很少和家人見面,因為缺乏睡眠和工作壓力,胖了將近五公斤,全身長滿蕁麻疹,因為沒有時間買衣服,衣櫥裡幾乎沒有一件衣服合身。那年我二十四歲,是我這輩子最醜的一年,完全不是我原先夢想的城市生活。

鼓起勇氣開拓未來,別讓不夠好的工作綁住你

當你幾乎沒有週末或假期,也沒有什麼積蓄、總是精疲力竭、甚至會被自己的影子嚇到,要怎麼寫履歷表、找工作呢?
我的室友在學校工作,有天,她從學校感染了蝨子,很快地我們也中獎,我們花了一整天的時間除蝨,把整間公寓刷洗了一遍。我打電話到報社,老闆破天荒地讓我待在家裡,畢竟他的小孩常進出報社,他應該不想冒「小孩被傳染蝨子」的風險。
我突然有了四天假期,決心用這段時間找一個截然不同的工作。四天假結束,我已經寫好履歷表和幾封求職信,一週後,我獲得了幾個面試機會,到了七月中,我得到曼哈頓一個非營利組織的公關工作。這簡直就像奇蹟,當時的失業率很高,這是一份撰文的工作,讓我有更多的週末及休假可以休息,而且薪水更好,通勤時間也比較短。
我提出辭呈時,報社人人都很震驚,我已經在那裡撐了快一年,他們大概認為我不會離開了,或者他們認為外面不會有人要用我。發行人抓住機會,再次譏諷我沒有才能:「妳絕對無法成為一個作家!」我沒有做出任何回應,只是站起來走出他的辦公室。就算我表現得不出色,至少熬過這段日子,光這一點就夠了。
 
※我學到的事
●當你有一份糟糕的工作,儘量想辦法別讓自己覺得孤單與無力。如果你必須染上蝨子(或假裝有蝨子)才能請一、兩天假去應徵別的工作,那就這麼跟老闆說吧。
●如果你的直覺告訴你情況不對,不妨相信自己,找路離開,哪怕會走得太早也沒關係。
●唯有你能決定自己的未來、決定你要成為怎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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