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咪摩爾:走過殘破人生,我已沒什麼好掩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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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咪摩爾:走過殘破人生,我已沒什麼好掩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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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代與命運不留情地將重重的負荷丟向黛咪•摩爾,她爭取、振作,最終依然禁不住敗下陣,選擇了荒唐。曾經是好萊塢片酬最高的女星,如今選擇自揭傷疤,「我一點都不擔心回憶錄會讓我賠上什麼,因為我已經沒什麼好掩藏的了。真的」。
穿著長袖T恤、套上鹿皮靴,黛咪•摩爾盤腿坐在自家客廳地板。此刻的她,不是《第六感生死戀》、《軍官與魔鬼》中那個定義80、90年代電影的巨星女演員,不是那個追尋電影產業薪資平等的先鋒,更不是那個神秘的絕代尤物。
在即將出版的回憶錄《Inside Out》中,黛咪•摩爾自揭神秘面紗,就像填空一樣,她把外界汲汲營營想挖、想八卦的事,一次說清楚,像是她被窮追猛打、與布魯斯•威利和艾希頓•庫奇的兩段婚姻,還有那些她曾急於隱藏的童年舊事,以及近年幾乎讓她的家庭分崩離析的酒精、藥物成癮問題。
「如果你帶著比井還深的羞惡和未經處理的創傷,那麼不論多少金錢、成功和名氣都無法填補,」黛咪•摩爾在回憶錄中這樣寫道。
在56歲這一年,移除界線和粉飾,讓外界把自己看個仔細,黛咪•摩爾興奮中帶著焦慮。她告訴《紐約時報》,「這令人興奮,但我也害怕受傷。」
Demi Moore in Ghost
無止盡的遷徙,拼湊成黛咪•摩爾的幼年。從新墨西哥到賓州、俄亥俄州再到華盛頓州,最終一家人落腳南加州。一路上,她是父親蓋恩斯(Danny Guynes)的小幫手──幫忙阻止母親自殺。
直到父母離異,黛咪•摩爾才知道,蓋恩斯不是自己的生父。
黛咪•摩爾15歲時遭到性侵,不過她沒有公布加害者。18歲時,她與搖滾歌手佛佛迪•摩爾(Freddy Moore)結婚,儘管自己的不忠扼殺了這段婚姻,但冠上的夫姓,她始終不曾再取下。
婚姻翻船,演藝事業卻大放異彩。在影集《杏林春暖》(General Hospital)首度擔任主要角色,接著領銜主演電影《半熟米飯》(Blame It on Rio)和《昨夜風流》(About Last Night)。在這些早期的角色中,黛咪•摩爾都扮演著慾望對象,存在的價值就是展現性感。「年輕的時候,我感覺到自己有義務『做招待』,如果我不那麼做,就不會被喜愛。我的價值與我的軀體是不可分割的。」
於是,她開始病態地對自己的體重吹毛求疵,也染上了酗酒和吸食古柯鹼。
不久後,黛咪•摩爾與沉默寡言的動作巨星布魯斯•威利結婚,並生下了三個女兒。此時的黛咪•摩爾炙手可熱,代表作來得又快又密集《第六感生死戀》、《軍官與魔鬼》和《桃色交易》,每一部都是經典。
火熱的事業,卻似乎燙傷了她的婚姻。據黛咪•摩爾的說法,布魯斯•威利對她的工作頗有微辭,認為工作讓黛咪•摩爾對家庭投入太少,布魯斯•威利甚至說「不確定自己還想不想要婚姻」。
而當黛咪•摩爾身價水漲船高,像是《脫衣舞孃》片酬突破1250萬美元,媒體開始為她冠上「Gimme Moore」(取自give me more諧音)這樣貪婪的小名。
回首過去,黛咪•摩爾深覺自己就是娛樂產業性別薪資不平等的受害者,身為爭取同工同酬的「開拓者,我很光榮,雖然因為這樣讓我背負了許多罵名和批評,但如果我有帶來一點改變,我很樂意背著這臭名」。
如果真要說一件讓黛咪•摩爾洩氣的事,那大概就是《魔鬼女大兵》(G.I. Jane)了。在這部電影裡,黛咪•摩爾飾演的海軍情報官成為美國歷史上第一個參加特種部隊「海豹突擊隊」訓練的女性軍官。為此,黛咪•摩爾接受數週非人性的訓練。但電影上映後,退役軍人抨擊電影偏離現實,影評家也毫不留情。
「他們就是不願意讓我贏一次,」黛咪•摩爾說,「這一切,把我內心的那個小女孩徹底擊垮」。
與布魯斯•威利離婚後,她的母親也罹癌走了。黛咪•摩爾專心照顧女兒們,僅零星的接片。40歲的年華,她卻經常自問,好萊塢是否已經不要她。
在後輩女演員眼裡,黛咪•摩爾是一位不願墨守成規的前輩,葛妮絲•派特洛(Gwyneth Paltrow)說,「在黛咪•摩爾的年代,女性無法理所當然地融入娛樂圈那樣的體制中,但她確實是第一個爭取平等薪資,並成功的人。她嚐到的報復不少,而後輩女演員因為她的努力受惠。」
2003年,黛咪•摩爾開始與艾希頓•庫奇交往,15歲的年齡差距,讓「老牛吃嫩草」、「吃幼齒顧眼睛」這樣的閒言閒語沒少過。
但黛咪•摩爾的真實感受是,「重活了一次,和他在一起,我好像真的回到那段時光,我才知道原來那樣的年歲應該那樣的活,那都是我自己20多歲時無緣經歷的事」。
與艾希頓•庫奇很快有了愛的結晶,他們連名字都取好了,就要叫Chaplin Rayz,但女寶寶在黛咪•摩爾懷孕6個月時流掉了。黛咪•摩爾傷心欲絕,再度拿起了酒杯狂飲,恨自己殺死了心肝寶貝。黛咪•摩爾與艾希頓•庫奇2005年結婚,兩人接受人工受孕,要把寶寶生回來。但酗酒問題啃蝕著黛咪•摩爾,2人在2011年分居,2年後離婚。
彷彿人生還不夠殘破似的,黛咪•摩爾繼續當派對動物、夜夜笙歌,毒品伴隨的荒唐生活,讓3個女兒也疏離了。
黛咪•摩爾說,「現在的我沒有事業、沒有愛情。我的身體也有問題,像是我的內臟慢慢地衰退。」
「我一點都不擔心回憶錄會讓我賠上什麼,因為我已經沒什麼好掩藏的了。真的」,黛咪•摩爾說。
黛咪•摩爾也告訴《紐約時報》,寫回憶錄不是為了錢,「要賺錢顯然有其他讓我更自在的方式」,但她自認有權利分享與知名前夫們的故事,畢竟在故事裡,她沒有把誰說成壞人,也沒把自己描繪為受害者。
葛妮絲•派特洛認為回憶錄有助於卸下黛咪•摩爾背負的精神行囊,「黛咪•摩爾正一點點的把自己拼回來,她接受藥品濫用治療與醫師合作擺脫心理創傷」。
「許多女人自認我們需要自己消化所有事,自己背起家中每個人拋向我們的精神壓力。黛咪•摩爾的書像是她自己的療癒之旅,身體上的、心理上的,也是情緒上的」,葛妮絲•派特洛說。
資料來源:The New York Times、Peopl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