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年6月30日 星期二

轉載:台積電捐贈塵爆傷者每人彈性壓力衣2套

台積電捐贈塵爆傷者每人彈性壓力衣2套

台積電董事長張忠謀。資料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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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積電宣布,將捐贈此次八仙樂園粉塵爆炸事件受傷的中、重度燒燙傷者,每人2套彈性壓力衣,由中華民國兒童燙傷基金會協助傷者丈量取得,幫助他們未來為期2至3年的傷後復原與復健。

台積電董事長夫人張淑芬女士在八仙樂園粉塵爆炸事件發後,即立刻與幾位醫院院長聯絡,並親自到醫院了解目前醫療資源分配狀況與傷者的實際需求,再與公司高階主管開會,共同決定上述方案。

同時,台積電對內啟動「台積i公益平台」,讓同仁可以透過平台捐款;對外,亦邀集台灣半導體設備暨材料協會(SEMI Taiwan)的會員企業參與,共同發揮愛心。台積對內、對外所集結的款項,將專款專用於幫助此次塵爆事件受傷者,台積與參與企業將以真摯的實際行動,給予傷者勇氣及希望,陪伴他們邁向康復之路。

彈性壓力衣係燒燙傷者在傷口癒合穩定後抑制疤痕增生的重要輔具,愈早穿上,對於傷者皮膚外觀恢復與關節活動功能恢復的效果愈佳。此次塵爆的受傷者以年輕人居多,台積希望藉由致贈彈性壓力衣,讓每位有需要的傷者及早進入壓力治療,並鼓舞這些青春正盛的年輕生命,對傷口復原抱持最大希望、不輕言放棄。

此次塵爆事件的傷者,如需彈性壓力衣,皆可向兒童燙傷基金會申請。只要填具申請單再附上醫師診斷書證明有穿著彈性壓力衣之需求,基金會便立即協助為傷者個人量身訂製,每人2套。所有費用皆由台積公司與參與企業之專款專用款項支付。(蕭文康╱台北報導)

轉載:受過電擊治療之後,他決定控告同性戀治療診所

受過電擊治療之後,他決定控告同性戀治療診所


編按:
同性戀是一種病嗎?在中國大陸,開設了「同性戀治療診所」,他們宣稱透過療程可以將同性戀矯正為異性戀,中國一位同性戀者為了尋求診療協助,接受了電擊治療,但他感受到這些治療的不合理,最後他決定控告診所,成為中國首例同性戀矯正案勝訴者。 
「中國的傳統家庭觀念非常強烈,大家認為每個人都該結婚、生小孩,家中有一位同性戀兒子是很難被接受的事,我常有罪惡感。」 
螢幕擷取畫面 (996)
「2014年2月,我決定接受同性戀治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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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前往一間診所,他們在網路上宣稱同性戀可以用電擊治療治癒,他們先催眠我、要我想像和男性做愛的畫面,再突然給我一次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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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經歷了這種治療以後,我認為應該要阻止這些同性戀治療診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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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沒有人站出來,情況只會更糟。透過北京同志中心的協助,我決定控告這間診所,以及替他們廣告的百度,我們在法庭上申明同性戀不是一種病,不需要治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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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年12月18日判決結果出爐,北京法院判這位同性戀者勝訴,診所要賠償他3500元人民幣(約17600元台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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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為雙性戀者的北京同志中心執行主任辛穎認為,這起事件是一個里程碑,對於中國的同性戀社群意義更是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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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同性戀者的奮勇發聲,告訴大家同性戀者不是精神疾病患者,同性戀治療診所是荒誕且非法的,這場勝訴為中國人民帶來更多跳脫傳統框架的思考,並且讓中國同性戀平權運動的發展又往前邁進了一大步。
責任編輯:李玟儀 
核稿編輯:吳承紘

轉載:逃生得過五關! 大巨蛋疏散動線曲折 萬人避難恐釀踩踏意外

逃生得過五關!大巨蛋疏散動線曲折 萬人避難恐釀踩踏意外

2015/04/18 07:18:00 友善列印友善列印
   
記者潘照文、葉凌帆、田仁翔/台北報導
大巨蛋安檢爆爭議,北市府安檢小組認為大巨蛋一旦發生火災,無法快速疏散龐大人潮,因為商場和巨蛋共構且逃生動線複雜又曲折,必須過五關才能順利逃生。起火點如果在B3,必須從室內逃到球場再到樓梯間,然後B3再到B2地下廣場,B2再逃到戶外,逃生路線總長182公尺,緊急逃生恐怕會發生危險。
大巨蛋疏散"高難度" 逃生得過五關
大巨蛋施工不間斷,三立新聞獨家進到大巨蛋室內,裡頭支撐桿密密麻麻,建起雄偉外觀。只是這顆蛋和商場共構,一遇火災恐怕無法順利逃生,因為疏散動線太曲折,還得要過五關,到底多複雜,記者帶您模擬情境。
依照路線圖,B3如果發生火災,必須從室內再到球場,再以小跑步速度逃到樓梯間,這時一個平面層就必須經過三個空間。
大巨蛋疏散"高難度" 逃生得過五關
記者:「緊接著是樓梯,還要再往上跑。」跑步速度越來越快,這時必須穿越兩層樓梯間,這還沒結束,必須從B2的樓梯間再跑到平面層,最後一關從B2穿越夾層到戶外一樓,終於看見陽光。
大巨蛋疏散"高難度" 逃生得過五關
記者:「我們模擬差不多的逃生距離,結果所花的時間需要10分15秒。」以相同距離並且了解逃生動線的前提下,就得花10分鐘,如果10幾萬人民同時逃生更可能釀踩踏意外。
以平面圖來看更清楚,起火點如果在B3,光在平面層就要跑116公尺,接著B3到B2樓梯間也長達17公尺,B2平面層也有41公尺,最後B2跑到一樓戶外也要花8公尺,總長就要182公尺。遠雄說14萬人同時逃只要花26分鐘,有可能嗎?
大巨蛋疏散"高難度" 逃生得過五關
新北土木技師公會理事長余烈:「你有的年紀大了,走路有不動的,他擋在那裡後面的人怎麼辦,把他踩上去嗎?這些變數都沒有辦法輸入電腦去怎麼模擬。」
大巨蛋疏散"高難度" 逃生得過五關
遠雄建築師羅興華:「比較沒有行動能力的,我們在2樓、3樓、4樓都有4個避難平台,也就是陽台,那我們相關人員已經協助那些人在那邊避難。」大巨蛋逃生動線複雜又蜿蜒,還沒完工就已經爭議不斷。(整理:實習編輯陳怡璇)

轉載:為何和信醫院見死不救

為何和信醫院見死不救 (洪浩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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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仙樂園粉塵爆炸一案,造成超過500人受傷,分別送往39間醫院救治,194人傷重住進加護病房,創下國內單一意外事故就醫人數最多紀錄。回顧意外發生的當時,整個北部的醫院幾乎都動了起來,無論是召回休假中的醫療人員,或是出動救護車與救護人力協助載運傷患,大家都盡心盡力地想要給病患最及時的幫助。
離事發處不遠的淡水馬偕醫院收治了數十名病患,幾乎將所有休假的人力全部都調回醫院支援,而人力仍然捉襟見肘。這讓人不禁想要問,另外一家離事發處也非常近的和信醫院,為何採取了一個完全事不關己袖手旁觀而見死不救的姿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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講醫德卻作壁上觀

在醫療圈裡面大家都知道,和信醫院的黃達夫院長與謝炎堯副院長,時常投書媒體,向社會大眾及其他在第一線救治病人的醫師侃侃而談何謂「醫德」,但在這個醫療人員不分遠近不分科別都齊心齊力投入救難的時刻,醫德至上的和信醫院為何彷彿跟台灣北部的其他醫院存在於完全不同的平行時空呢?或許,和信醫院的高層會表示,他們醫院沒有急診,也沒有專門的燒燙傷病房,但這真的完全是欺騙外行人的話術而已。一間醫院,只要有生理食鹽水,有紗布,有人會打上點滴或中央靜脈導管,有抗生素可以用,就具有照顧輕度燒傷病人的能力了,而這樣的能力與設備和信醫院絕對都有!在這500多位傷者中,有許多情況較不嚴重的輕中度燒燙傷患者,在一般病房就可以治療照顧,和信醫院絕對有能力可以處理,「沒有燒燙傷病房」根本不是和信醫院可以作壁上觀的藉口。
再者,和信醫院是有整形外科專科醫師的,而且還有兩位。筆者服務的新北市立聯合醫院,連一位整形外科專科醫師都沒有,也收治了十幾位中重度燒燙傷病患。和信醫院採取見死不救的姿態,對於眾多傷者視而不見,完全是「不為」而非「不能」。試想,如果和信醫院對於自己院長與副院長平日開示的「醫德」有更多的執行力,在這次的事件中幫忙分擔了一些輕傷的病患,那麼其他醫院的醫療資源是不是可以更集中在重症的病人身上,病人的預後是不是就會有所不同呢?
醫界人稱「關渡雙聖」的黃達夫與謝炎堯前輩,因為已是醫界大老身分,平時根本不需挽起袖子在第一線照顧病人,卻喜愛到處指導其他在第一線賣命救人的醫護人員何謂醫德。但真有災難發生時,應該是醫德至上的和信醫院卻成了一個旁觀者,聞眾生之苦難而無動於衷,難道這就是雙聖口中的「醫德」嗎?
新北市立聯合醫院外科主治醫師 

2015年6月29日 星期一

轉載:還要縱容宗教放生多久?

人渣文本:還要縱容宗教放生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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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目前為止,台灣尚未遭受到大規模的宗教恐怖攻擊。這是幸運,也是不幸。幸運之處在於沒有因此損失任何無辜的生命,不幸之處在於這種安逸的環境,讓我們失去了警戒心。

在台灣有種集體行為,其實與宗教恐怖攻擊非常接近,就是大規模的宗教放生。這種說法必然會讓熱衷從事放生活動的信眾們不滿,然而放生活動不只可能被用於斂財,更有可能被用以進行真正的恐怖攻擊。⋯⋯請想像這個情境:某團體以放生名義買了一噸的毒蛇,趁夜色放入台北市的各大公園之中。可以想見,第二天清早,整個台北市的消防、警政,甚至日常運作將會全面癱瘓。這不就是美名為「放生功德大典」的「生化恐怖攻擊」?

覺得這事情不可能發生?關於毒蛇的採購、運送、放生的產業鏈,已經被放生團體建構出來,是否會真正發生恐怖攻擊,很可能只剩下「動機」的部份。

原初的宗教放生,只是放些小魚小蝦,但現在營利事業介入後,放生的規模越來越大,對於自然與社會環境的衝擊也越來越劇烈。因為這些宗教信眾嚴重缺乏自然科學常識,本身對於放生又抱持一種「射後不理」的不負責任態度,其行為造成的問題,就必須由整個社會承擔、吸收。

多數的放生活動,其放生動物往往是以「噸」計。這麼大的生物量體,如果放生後能存活,也會衝擊台灣原本就很脆弱且不健全的自然環境。若不能存活呢?他們會拿陸龜去海放,把河魚放在海裡,這麼低能的放生法,只怕連放蟑螂都無法存活。

在水源區、溪流、湖泊、水庫中放生一噸,就等於倒了一噸的屍體與垃圾進我們珍貴的水資源中。這種事情可以輕鬆看待嗎?

直到現在,還有愚民出來扯「師父放那麼多年,很有經驗,知道怎麼放,我們相信他。」「放了死掉也沒關係,師父說這樣也有功德了。」看了更讓人火冒三丈。無知就算了,為了你自己往生西方極樂,就可以倒垃圾給全台灣人收拾?

這是最可恥的自私。

近來,或許是認為更極端的行為可以帶來更多的功德,某些宗教團體開始放生對人類有威脅的生物,最常聽聞的就是毒蛇。雖然目前仍然無法把「被毒蛇咬傷的個案」直接連結到「放生毒蛇的行為」,但這可能只是因為偵辦技術上的困難,而非真的不存在連結。

如果放生活動已經對台灣人民的生命財產安全造成威脅,司法機關,包括檢調,甚至是國安單位,就有必要介入調查。這些迷信者與產業鏈不只是污染環境,更有製造公共危險的可能。

但政府單位對於放生活動,一向採睜隻眼閉隻眼的態度。為什麼?

說有官員收了這些放生團體的好處,顯然不夠公允,也欠缺證據。但很明顯,因為這些放生宗教團體與其產業鏈「財大勢大」,背後有特定政客撐腰,所以官員總想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別得罪人。老是等大德們放完一輪,才匆忙善後。

當前政府對於宗教團體確實太過禮遇,連卡在立院已久的「宗教團體法」,都在宗教團體掮客的全力關說之下,不但讓佔用國有地者就地合法,還給予宗教團體免稅優惠,這也使得某些「宗教營利事業」越發囂張,以為只要口唸阿彌陀佛,做什麼都可以被原諒。

面對恐怖主義全球化的未來,就算現在這些宗教團體是「愚蠢」「無心」才會放毒蛇,但一旦放生產業鏈建構完整,人人均可「下單」「出貨」,就難保被「聰明」的「有心」人利用。

要解決胡亂放生的問題,最好還是以源頭管制的方式,從這些生物的捕捉與養殖產業著手,掌握其流向,有效管理。不只是中央與地方的農政單位,最好檢調,國安,甚至國稅局也一起投入,才能釐清這個產業的死角。

宗教自由不應該無限擴張,當他們的愚蠢已經威脅他人的生命時,就是這持續幾十年的放生鬧劇喊停之時。

轉載:我們依舊是法律上的陌生人

瞿欣怡:我們依舊是法律上的陌生人

photo credit: Shutterstock
兩年前,我的女友得了乳癌,從此,我們展開一趟醫療與法律的旅程。得了乳癌不是什麼了不起的事,只要好好醫治,痊癒的機率很大;但是真正讓人傷心的,卻是「法律」。
「你們是法律上的陌生人。」婦女新知基金會副董事長,同時也是同志伴侶法起草律師之一的莊喬汝說。這樣的「事實」讓人震驚。
我跟我的女朋友在一起十五年,因為沒有同志婚姻法的保護,竟然是法律上的陌生人,我無法為她做任何決定。
我們每天一起吃早餐,閒聊昨夜的夢境;一起吃晚餐,邊看新聞邊辯論時事。我知道她夏天喜歡吃西瓜,冬天一定要喝薑茶、吃水餃只淋黑醋;我知道她喜歡穿明亮顏色的衣服,頭髮蓋到耳朵就要去百元剪髮理一下;我知道她心很軟,看電影哭點很低,她哭了不可以打擾她,只能輕輕地把衛生紙摺好,放在她的膝蓋上。
我們不只討論生,也討論死。我知道她害怕苟延殘喘的急救,盼望安詳離去;我知道她想葬在一棵樹下,來世要當一隻綠繡眼,只要吃幾粒穀子就可以飛翔。我們對彼此的熟悉,早就遠遠超過家人。
我們踏踏實實地過日子,跟異性戀伴侶沒什麼不同。這樣的「我們」,第一次在醫院填表格就遇到挫折。
護士問:「你是獨居,還是跟家人同住?」
我們回答:「我們住在一起。」
護士又問:「那你們的關係是什麼?」
我說:「是很好的朋友。」
護士低頭邊寫邊說:「喔,那就是獨居。」
怎麼會是獨居呢?我們已經住在一起十五年,就像尋常的夫妻一樣,甚至關係更親密。怎麼是獨居呢?難道我是空氣嗎?
我被逼得去了解同志的「權益」,包括「醫療決定權」、「探視權」、「共有財產」等。這些「權益」,看起來好像都有現行法律可以「使用」,可是當我們進到醫院才會更深刻地明白,那些「繞路而來」的權利,多麼不堪一擊。
柯文哲曾經說過,同志有醫療決定權,並不需要婚姻的保障。的確,醫療法第六十三條、六十四條明訂:「病人為未成年人或無法親自簽具者,得尤其法定代理人、配偶、親屬或關係人簽具。」實務上卻非如此。
曾經有同志在陪伴生病的伴侶時,把法條隨身帶著。當伴侶必須被截肢,需要簽署同意書,他拿出法條,據理力爭,醫院卻怎麼也不讓他簽,堅持要「家屬」到現場簽具。到最後他們等了很久很久,才找到根本沒見過面的侄子來醫院簽名。
這不是特例,許多同志伴侶都曾有類似的遭遇。當伴侶在危急時刻,必須做出放棄急救、截肢等重大的醫療決定時,哪怕有醫療法的保護,所謂的「關係人」仍然無法主張。醫生怕做了不可逆的決定後,會被「真正的家屬」告,所以無論醫療法怎麼規定,他就是不讓你簽同意書。這種「非惡意的刁難」,把同志伴侶推向深淵。
更讓人難以承受的是,倘若伴侶中風、失智,必須由法定監護人照顧,法官會擇一親屬,例如父母、兄弟、子女來擔任監護人的角色,同志伴侶不在法官的選項內。
財產權的處分更是複雜難堪。因為沒有法定配偶的身分,如果沒有事前作好保護措施,共同購屋、儲蓄,常常是不被承認的。
曾經有對伴侶在一起十幾年,共同買了房子,登記在其中一人名下,頭期款、每月貸款則是共同支付。某天,房屋登記的所有人突然猝死,他與家人的關係並不親近,真正親之所親的,就是活著的伴侶。
然而,他的父母卻在他死後,合法地繼承了兩人共有的房子。雙方打官司時,雖然提出每月的匯款證明,表示房子貸款是共同支付,對方律師卻指稱:「那是房租。」
活著的人不只失去愛人,還無家可歸。法官給他一個禮拜的時間打包搬家,他每天「回家」,卻帶不走任何東西。他想拿走心愛的杯子,卻覺得一旦拿走了,那個房子就不完整;他想拿走自己的牙刷,卻又看著留下的那隻牙刷,怕它孤單。
最後,他只帶走自己的衣服,剩餘的一切,都留在「家裡」。
前不久也發生藝人控告死去姐姐的伴侶偽造文書、盜領,雖然最後法院判定兩人有伴侶關係,伴侶勝訴。但是在打官司的過程中,亡者難安哪,身為妹妹,她怎麼忍心讓姐姐連死了都不安心?
說到底,同志婚姻所渴望的,真的很簡單。我們渴望的,不過是在對方生病時,可以依照她的願望,讓她安心接受治療;我們渴望的,不過是自己離去後,可以讓她繼續住在共有的房子,保有共同的財產。
我們要的並不多,我們只是想要有正當的權利,照顧最心愛的人。當我死去時,我不要我的伴侶忍受這些難堪,我不要她孤苦飄零。
美國大法官在全美同志婚姻合法化的多數意見書裡說:「有些人認為,同性戀會破壞婚姻的概念。但事實上他們非常看重婚姻,所以他們努力的尋找讓自己進入婚姻的可能性。他們希望不再受到孤獨的詛咒,不希望被拒於文明社會最原始的組成元素之外。他們只是要求在法律上取得平等尊嚴。而憲法承認他們有這個權利。」 
當美國的大法官看見同志的處境,做出這樣的判決時,台灣的大法官卻只會考慮「社會觀感」,逐步給同志一些「權益」,那不是人權,那是施捨!大法官地位何其崇高,必須捍衛人權與民主,台灣新上任的大法官卻罔顧同志的人權,矮化同志伴侶。
護家盟則更加可笑,竟然在此刻發文質疑:「以後連父女戀都可以結婚嗎?」姑且不提父女戀是異性戀的範疇,更奇怪的是,為什麼護家盟總是會想到亂倫、雜交?他們難道沒有看見自己的荒謬與可笑?
去年,我在公園陪伴女朋友復健時,曾經硬生生被護家盟塞了傳單,他們當著我的面說:「鞏固傳統家庭價值,反對同志婚姻合法化。」我拿著那張傳單,氣得說不出話。
那時候我們才剛經歷癌症開刀,我滿心感謝老天爺把她留下,我們每天都很振奮地過日子,帶小狗到公園運動。我們的生活沒有傷害任何人。為什麼我要被這麼粗魯的對待?
當個人被攻擊時,我該如何反擊?回家後我想了很久、很久,終於,我找到答案。
如果再有人敢當著我的面說:「反對同志婚姻合法化」。我會直直看著他的眼睛,問他:「你對我的人生了解多少?你對我經歷過的痛苦、抉擇與困境了解多少?你根本對我這個人毫無所知,你憑什麼反對我?憑什麼說我是錯的?憑什麼公開歧視我的愛情與生活?你以為你是誰?」
同志婚姻合法化追求的,從來就不是亂倫、雜交,而是相愛的伴侶可以好好地生活、相守。如此而已。
當我的臉書邊欄出現好多彩虹大頭貼時,我很開心,因為大家終於可以堂堂正正做自己,不用躲在角落了。
這麼歡喜的時刻,我卻想起我的三叔。我還在念幼稚園時,三叔死了,他的死因一直很隱晦,家族裡的人幾乎不談論,我只知道他長得很帥,很會畫畫、插花,是個很美好的人。
長大以後我才知道,原來,他是困在自己的同志身分裡走不出來,最終選擇結束他的生命。三十幾年前哪,那是個沒有同志運動,同志是怪物、同志讓人蒙羞的年代。一個這麼美好的人,用最激烈的方法死去。我永遠無法忘記奶奶在寺廟前哭倒嘶吼,卻再也喚不回親愛的孩子。那是家族永遠的痛。
我看著滿滿的彩虹人像,眼眶泛淚。如果三叔可以活到今天就好了。他就會知道他不是唯一的、孤獨的怪物。他只是同志罷了。
台灣的同志不應該再有悲劇,無論是生離,還是死別,都不要有了。我更盼望這麼多的犧牲,最終能以喜劇收場。
台灣的同志啊,我們只能歡喜一天,台灣同志平權之路還很漫長,我們依舊是法律上的陌生人。

轉載:八仙塵爆 /請不要責怪孩子 呂秋遠:這不是他們的錯

八仙塵爆/請不要責怪孩子 呂秋遠:這不是他們的錯

2015/06/28 23:58:00 友善列印友善列印
   
八仙爆炸驚外媒! NHK現場連線報導
▲八仙塵爆可怕畫面震撼外媒。
生活中心/綜合報導
新北市八仙樂園塵爆事件過了兩天,有醫師擔心,急診室的混亂,可能短短幾小時就可結束;但病人的苦難,就要從現在開始了,之後所要經歷的治療,恐都是一輩子的折磨,陸續的事故原因、究責與評論、觀點,也會開始持續發酵,但對於這些受傷的孩子,律師呂秋遠在臉書PO文呼籲請不要責怪他們參加這個活動,這不是他們的錯。
這場八仙塵暴意外造成近5百人燒燙傷,年齡幾乎都是十幾歲或二十多歲的孩子與年輕人,呂秋遠提醒,請社會大眾不要責怪孩子參加這種活動。呂秋遠說:「我們都年輕過,也曾經參加大人們認為危險的事件。這件活動的問題或許在於主辦單位的輕忽,但是不會在孩子。暑假前夕到水上樂園遊樂,不應該成為他們的罪。這時候請陪伴,不要責怪。」
另外,對於一些宗教人士提出「因果論」來解釋這場塵暴意外,呂秋遠也認為「所有的神,不管任何宗教,都是愛著、看護著世人的,不分種族、性別與性向。」因此不應該從宗教的角度出發,神總是愛人的,用仇恨的觀點來看這件事,不就是撒旦嗎?上帝不會懲罰人,只會有時候給人考驗,所以請不要再用任何傷害人的角度來看這件令人遺憾的事情了。
心痛這些孩子苦難現在才要開始,他們必須經歷一次又一次的清創和植皮,之後的復健、疤痕攣縮、還有身體外形的殘缺,都是一輩子的煎熬。因此少點批評,多做一些能幫助到他們的事,為傷者祈福,希望他們儘速安好。

2015年6月28日 星期日

轉載:祁家威------憤怒道

楊索:祁家威──憤怒道

攝影/苦勞網記者宋小海
每當想起祁家威,心中總浮現80年代後期,他揹著募款箱為愛滋病患籌款的景像。炙夏寒冬,他站在街頭、天橋勸募,經過的人多半遠遠避開他,視他為瘟疫。那時他已出櫃,是台灣首位公開出櫃者。
那時的祁家威還年輕,一個人對抗全世界。社會與媒體多少視他為「麻煩製造者」,沒有誰用心去理解他出櫃的勇氣與護衛愛滋病患的使命。1994年他三度按鈴控告感染者惡意傳染愛滋,掀起巨波。1986年他與伴侶到法院要求公證結婚遭拒,轉向立院請願。
在那個同志運動的蠻荒年代,立院用正式公文回覆祁家威「同性戀者為少數之變態,純為滿足情慾者,違背社會善良風俗。」2001年,祁家威為同志婚姻平權聲請大法官釋憲,被以「不予處理」的程序方式駁回。2013年,他重啟司法程序,仍被判決婚姻無效。
他為同志平權奔走三十年中,1986年,劇場才子田啟元是第一位被發現感染愛滋者,北師大依此拒絕他入學。1993年我專訪愛滋病患者男同志韓森,面對社會極度排斥,他說要像狗一樣殘喘活下去。1994年7月下旬,我到蘇澳調查採訪北一女學生林青慧、石濟雅燒炭自殺案,與石濟雅哀傷痛苦的母親相處多日。兩人為同性愛殉情,留下遺言:「當人是很辛苦的,使我們覺得困難的,不是一般人所想像的挫折或壓力,而是在社會生存的本質就不適合我們,每日在生活上,都覺得不容易,而經常陷入無法自拔的自暴自棄的境地。」1995年,作家邱妙津在巴黎用剪刀刺胸自殺。
1996 年許佑生與葛瑞公開舉辦同志婚禮,但無法律效力。2003年4月1日張國榮跳樓自殺,他生前與同性伴侶長期被媒體跟拍,承受極大精神壓力。2001 年,法務部草擬《人權保障基本法》 明文納入「同性戀成家與收養子女的權利」;2003年立委侯水盛提出「同志亡國論」、呂秀蓮提出「愛滋天譴說」。2006年立委蕭美琴提出「同性婚姻法」草案被程序阻擋。
保守力量反撲如鐮刀,同志運動是憤怒道,屢仆屢戰、愈挫愈勇。伴侶盟與護家盟所象徵的勢力頡頏,在同志婚姻平權法案對壘。長期支持台灣民主運動的長老教會發佈反同志婚姻牧函。每年的台灣同志遊行天河撩亂、百花齊放,但如祁家威所言:「我允許你在這一天出來遊走,但仍不樂見你在我生活中。」
去年又在同志遊行中見到祁家威,他已老去,然而他是繁花聖母,不受形體所役。他孤身走在隊伍外圍,年輕人不認得他,不知他走過的寂寞聖賢路。
去年的行憲紀念日前夕,祁家威與伴侶盟、律師團再度到司法院聲請釋憲,要求大法官會議確認現行法令禁止同志結婚是否違反「憲法」保障的平等權,這是他一生懸命的奮鬥目標。
這個半生單打獨鬥的老派同志老淚縱橫,激動地向義務律師群下跪。他沒有犀利的論述能力,只說得出:
只因為官員及立委恐同,就讓同志無法追求自己的幸福。這就像是一盤紅燒肉,就以你有高血壓、心臟病等理由所以不能吃,把同志當作是一種病態,非常不合理。社會上每個人都可以有立場但都沒有資格反對任何一個人追求幸福!
今年四月,女同志呂欣潔與伴侶陳凌請求判決同性婚姻登記合法訴訟案。法官主動要求當事人提理由書,將由法院聲請釋憲。大法官會議已無法迴避同志婚姻平權的憲法人權。而昨天美國憲法法庭做出歷史性判決,全美各州法律都須保障同志婚姻權。
以中間派大法官甘迺迪關鍵一票,美國證明其堪當國際文明社會指標,這是振奮人心的歷史時刻,如歐巴馬所言,這是「愛的勝利」。甘迺迪在判決歷史文件《多數意見書》寫道:
同性伴侶的請求代表他們對婚姻的尊重,而且是非常深刻的尊重,因此他們要為自己尋求婚姻的實現完成。他們不希望自己受到必須一生孤獨的懲罰,不希望被排除在人類文明最古老的體制之外。他們要求法律之前的尊嚴平等。憲法賦予他們這樣的權利。
在這歷史性的一天,我想起你,祁家威,我不知道你在哪裡,我也不敢問你如何能承受那麼巨大喧囂的孤獨,你是怎麼走過來的。你走了好漫長的路,一個人敲打石牆,而今天你不再孤單。魯迅說過一句話:「路本來沒有的,是因為走的人多了才有了路。」社會正義終會臨到,你與伴侶的婚姻將得到公道償還!

2015年6月27日 星期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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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子瑜是洪秀柱的父親,他曾因白色恐怖到綠島管訓兩年半,相較於許多受難者的悲慘遭遇,洪後來得以回台糖工作並恢復原職,因此有人質疑他是「抓耙子」。蔡潔生是蔡英文的爸爸,因為曾在日治時代被日本人送到滿洲國學習維修飛機,說他是「日裔」、「皇民」的耳語也悄悄在網路流轉。兩人的父親都因為女兒成為總統參選人,意外成為新聞的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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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謬體制才該鞭策

多年前,一位知名的美麗島受難者在談及自己受難經驗時,竟公開質疑另一位受難者在事件發生時「害怕得手腳發抖」,意外引起軒然大波。此外,為了打擊某位現在仍活躍政壇的美麗島受難者,也有人指控這位被封為「戰神」的人物根本沒這麼勇敢,還曾向當時國民黨政府寫「求饒信」。
威權統治與白色恐怖是時代的荒謬,在高壓、刑求與長期的禁錮下,讓正常的人性遭到扭曲與撕裂。對於當時無畏無懼起身反抗者,我們心存敬意,但對於人性流轉中所展現的怯懦與遲疑,我們同感悲憫。
從這個角度來看,那些嘲笑同梯受難者「求饒」、「嚇得發抖」的人,與今天把洪子瑜拿出來鞭屍者,同是「弱弱相殘」;忘記該抗議的是那荒謬的時代與體制,該檢視的是洪秀柱是否曾為白色恐怖受難者奔走立法。
台灣是被中國割讓給日本的,台灣人成為「皇民」沒有選擇,現在80歲以上的台灣歐吉桑,誰說不出幾句日語?誰家裡沒有一段當年與日本保正的故事?以皇民化來攻擊候選人的父親,其實是違逆一般台灣家庭的日常生活經驗,除凝聚一小撮人的危機意識外,只會造成反效果。
其實,洪秀柱與蔡英文以她們迥異出身背景、人格特質與意識形態分別成為藍綠兩黨的總統參選人是非常有意義的,這代表台灣旺盛的民主活力與價值取向。 

攻擊亡父重挫民主

不過,當選舉不檢視候選人的人格與政見,卻扒糞式地對候選人過世的父親進行攻擊,用「非我族類,其心必異」的方式進行選舉動員,這勢將造成民主的反挫。
對絕大多數的台灣人來講,民主與獨裁是一種對錯,但統與獨(或親中與反中)卻不能被輕鬆地看成是一種選擇,而當後者出現歧異時,無限上綱的衝突於焉發生。洪子瑜與蔡潔生意外遭選戰波及,代表這種危機心理已經被觸動。這是一種危險的訊息,所有珍視台灣民主發展的人,絕不能輕忽以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