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11月30日 星期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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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日本老人不用靠安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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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日本老人不用靠安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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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日本老人不用靠安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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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陳潔
 
亞培爆發食安事件,才讓社會驚覺,台灣竟還有這麼多有吞嚥障礙的老人依賴灌食。其實,銀髮大國日本早就全國動員,為病人和長者保住舌尖上的樂趣。細分為八級的「微笑照護餐」,已經是吉野家、松下、伊藤洋華堂等日本大企業競相投入的全新商機!
57歲的保森千枝,是用充滿創意的自製「照護餐」,讓罹患口腔癌的先生章男(音譯),在離世前再次享受到進食的快樂。
七年前,罹患口腔底癌的章男,在手術中切除了舌頭和口腔的大部份,只留下一顆牙齒和麻痺的下顎。吃飯,成了遙遠的夢想。
咀嚼、吞嚥困難的不只章男,隨著日本高齡人口不斷攀升,因年老或腦中風、癌症等原因,無法正常咀嚼、吞嚥的比例也大幅成長。怎麼維持生命的養分,就成了最揪心的難題。
無法以口進食的人,通常面臨兩大選項:裝設鼻胃管,或是腹部開孔裝設「胃造廔」(PEG,又稱胃造口),以軟管注入營養及水分。2000年長照保險制度落實後,日本透過胃造廔管進食的人數大幅增加,總數將近50萬人。(延伸閱讀:植物人、洗腎患者都在用 亞培6產品下架缺口怎補?

失去吃飯的樂趣,人生還有意義嗎?

不管鼻胃管還是胃造廔,都是患者在恢復進食能力前的短暫應急之用。真正的目標,還是訓練他們找回吃飯的喜悅。(延伸閱讀:照顧失智長輩,一定要插鼻胃管嗎?
「奪走這種樂趣,繼續活上好幾年,對本人來說又有什麼意義嗎?」《朝日新聞》2025衝擊採訪小組在《2025長照危機》書中寫道。
從液體到慕斯、泥狀、固體食材的「照護餐」,就是幫助他們逐漸恢復以口進食的方式。各種食材經過勾芡、絞碎處理,再依照病人的咀嚼、吞嚥能力、食物的樣貌,細分為果凍餐、慕斯餐、糊狀餐、切碎餐、一口餐等。
在病床上吊著點滴的章男,吃的就是水狀的稀飯,搭配慕斯狀的魚肉泥。色香味全失的餐食,加上他每次張口都要確認是否順利吞嚥,一餐要吃上一個半小時。才吃了兩天,章男就食慾全消,一個月消瘦七公斤。
看著體力衰退的章男,保森千枝下定決心,「等他出院,我一定要準備好吃的食物,讓他好好吃三餐,」她對《AERA》雜誌說。
想不到,端出好吃的「照護餐」,難度遠超過她的想像。

吞嚥復健學會萬人參與、照護餐食分八級

在日本,照護餐食是競爭四起的全新戰場。
光是日本亞馬遜網站上,就有照護餐的專門分類,搭配寫著「微笑照護餐」(Smile Care)的紅、藍、黃三色標示。
「這種食物分級制度,讓日本食品廠有一些依據。老人需要什麼樣的飲食,經過醫師、專業團隊評估之後,他可以吃哪一類的飲食,標示就直接印在食物的包裝袋上,」台大醫院北護分院院長黃國晉說。
細密的分級制度,來自牙科、復健等不同科別的醫師之外,還有營養師、語言治療師等專業團隊的緊密合作。
繪圖製表:邱泰元 翻譯整理:彭子珊
成立至今滿24年的日本攝食吞嚥復健學會(JSDR),就有超過11000名會員,「他們是全世界最大,比歐洲、美國都還要大,」台灣咀嚼吞嚥障礙學會副理事長暨台大醫院副院長王亭貴說。
曾到日本參訪的王亭貴形容,日本攝食吞嚥復健學會的活動「非常驚人」。雖然到場開會的大概是5000人,只有所有會員數的一半。但現場依舊人山人海,「我連會場都走不進去,一開始就有12個演講廳一起進行。」
日本相當重視吞嚥能力的復健。(圖片來源:天下資料)
以嬰兒食品起家的日本老牌食品商丘比(Kewpie)為例,就有一套12種口味的鋁箔包組,從白粥到牛丼、馬鈴薯燉肉等,都貼著黃色第三類的貼紙(見表),表示食材軟爛是光用舌頭就可以壓碎的程度,全套售價1700日幣(約475台幣)。
照護餐市場,丘比是深耕近30年的老前輩。早在80年代,丘比就嘗試把高齡照護餐打入醫院, 卻遲遲沒有進展。
2014年,丘比的「溫柔菜單」(Gentle Menu)系列,主打「進食的快樂」,一度在高齡照護餐市場拿下近七成市佔。儘管單份餐食的價格從15年前的日幣300圓,打六折降到180日圓,銷售規模依舊不足以打平虧損。
丘比的掙扎,卻沒有讓其他日本企業就此卻步。

吉野家、松下也參戰,照護餐市場很競爭

據日本照護食品協議會每年發表的UDF(Universal Design Foods)生產統計顯示,照護餐的產量已經8年連續兩位數成長,金額更是連續13年成長。完成系統登錄的照護餐產品,更從前年的172個品項,快速擴大為2000個,漲幅超過10倍。
以牛丼走出海外的連鎖品牌吉野家,就和照護機構的支援服務「智慧照護」(Smart Kaigo)合作,推出軟爛程度不同的兩種牛丼調理包。會員可以線上訂購,最少五包裝,售價3000日幣。
從網路回到實體店面,超市伊藤洋華堂也在110間店面增設「安心支援」角落,專賣照護餐、大人用尿布等1500種照護用品。
便利商店羅森(Lawson)的100間「照護羅森」(Care Lawson)店面,除了整區的照護餐食及各式用品之外,也推出營養與照護諮詢服務,每次30分鐘,費用2000日幣。
就連家電巨頭松下(Panasonic)事業開發中心「Game Changer Catapult」,也運用既有的電氣壓力鍋的技術,準備推出「Delisofter」,讓消費者在家就可以簡單做出口感軟爛的照護餐食。
Game Changer Catapult事業開發經理真鍋馨解釋,Delisofter的出現,就是因為負責品管的研發團隊成員,剛好碰到父親病倒,失去吞嚥能力。她發現宅配的鋁箔包餐食要價不菲,幾乎是一份1000日圓。
「為了改變一個人一個月餐費超過10萬日圓的狀況,他把這個計劃當作自己的事,想辦法要解決這個問題,」真鍋馨對《日經》說。
除了高額的餐費,市售的照護餐不合先生口味,也是促使保森千枝改變現況的推力。去年7月,她出版的《希望之飯》,就是發現日本市場缺乏照護餐食譜後,自己研發維持食物外型、但口感軟爛綿密的大阪燒、炸豬排等33種食譜。

恢復以口進食的幸福

現在,日本照護餐市場的發展經驗,也開始複製到台灣。
台灣雀巢計劃從日本引進的營養食品。(劉國泰攝)
「他們(日本)老化指標領先我們50年,」黃國晉分析,日本在高齡社會的經驗來得比台灣早,加上文化差異不大,吃的東西也跟台灣比較接近,「我們後來策略就是盡量去學日本。」
台灣雀巢就計劃從日本引進一杯150大卡的高能果凍「快凝寶」,具備豆腐、紅豆、黑糖等口味,就是考量台灣飲食習慣而來的第一批日本「照護食」嘗試,預計今年11月上架銷售。
日本的微笑照護餐系統,要在台灣落地生根,讓面臨咀嚼、吞嚥困難的病人和長者,恢復以口進食的滿臉微笑,還有一段路要走。(責任編輯:洪家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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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年11月29日 星期四

轉載:你知道嗎 ?其實 你的九二共識 和 九二共識 沒有共識

你知道嗎?其實「你的九二共識」和「九二共識」沒有共識

作者/沃草專案經理 王希、洪國鈞
這次九合一選舉,韓國瑜順利帶起「韓流」翻轉各縣市選情,並贏得高雄市長選舉。他在選前高喊「政治零分、全力拚經濟」,卻又在當選後立刻喊出「承認九二共識,建立兩岸工作小組」,讓「東西賣得出去、人進來、高雄發大財」。這股選後「韓流」再度引領風潮,許多新當選的中國國民黨縣市長跟著響應「九二共識」,例如成功連任的南投縣長林明溱、即將上任的台中市長盧秀燕和彰化縣長王惠美等人,均紛紛表態比照設立兩岸工作小組,甚至林明溱還提出,盼韓國瑜盡速召集國民黨執政的十五縣市首長開會,與對岸接洽、溝通,「中央不做,我們地方政府來做」。不過,這麼吸引人的「九二共識」到底是什麼?大家真的了解嗎?

到底「九二共識」是什麼?人民真的了解嗎?

根據《菜市場政治學》幾位政治學者在2018年6月針對「九二共識」所進行的問卷調查(投稿於《外交家》雜誌),詢問民眾「九二共識」是什麼,四個選項如下:
(一)是指中華民國(ROC)和中華人民共和國(PRC)各自宣稱代表整個中國。
(二)是指中華民國(ROC)和中華人民共和國(PRC)各自代表統治台灣地區和中國大陸地區,屬於同一個國家尚未統一的兩部分。
(三)是指中華民國(ROC)和中華人民共和國(PRC)各自統治台灣和中國大陸,而這兩個部分分別代表不同國家。
(四)是指中華人民共和國(PRC)代表包含台灣的整個中國,而中華民國(ROC)只是地方政府。
事實上,僅有第二個選項是中國國民黨對「九二共識」的解讀,而第四個選項則是中國官方的「一個中國」定義,第三個選項則是偏向「兩岸一邊一國」的兩國論。研究結果發現,四個選項的支持度分別是17%、34%、33%、5%。也就是說,將近三分之二的台灣民眾並不了解中國國民黨的九二共識是什麼,甚至有三分之一的民眾認為九二共識代表的是「一邊一國」。
這份調查指出一個驚人的事實:原來大多數人「以為的九二共識」和中國國民黨推動的「九二共識」其實沒有共識。
這樣的現象也反應在選舉結果出爐後,「九二共識」在 Google 搜尋的熱門程度急速竄高,全台灣又以韓國瑜當選市長的高雄市有最高的「九二共識」搜尋比例。顯示有相當數量的選民,其實在選前根本不了解「九二共識」是什麼,當大家不了解九二共識真正的內涵時,真的有辦法對韓國瑜在選前所說的「承認九二共識」做出正確的判斷嗎?這情境像極了英國人民在脫歐公投通過後,才開始搜尋「什麼是歐盟?」、「脫歐會怎樣?」,透露出不少人在投票前,根本不知道他們投票會造成什麼改變,遑論思考改變的優劣和背後的價值。
選舉結果出爐後,「九二共識」搜尋熱度急遽攀升,又以高雄市網友比例最高

中國因素將成為2020總統大選關鍵影響

韓國瑜及各藍營縣市首長提出「兩岸工作小組」,可視為積極向中國表達善意的方式。其實不只中國國民黨,無黨籍台北市長柯文哲在2014年上任後,就把郝龍斌時期設立的「大陸小組」升級為直屬市長,也在連任成功後,宣布將在第一任市長任期結束前,於今年底由台北市主辦「2018雙城論壇」,也展現出柯文哲推動兩岸交流的態度。各縣市跳過中央、自行和中國建立交流管道,「中國因素」的介入,幾乎已經讓執政黨提前「跛腳」。
而國際輿論怎麼看呢?雖然只是全國性地方選舉,但外媒並不單純把這次執政黨大敗的投票結果歸咎於「內政因素」,而是將其定調為「中國的勝利」。如法國媒體La Monde新聞標題「台灣,在中國影響下的選舉」、荷蘭媒體Trouw標題則直指「台灣選民正在向中國招手」、日本時報指出「面對視台灣為其領土一部份的中國日益增長的壓力,對北京友好的國民黨取得進展」、美國CNBC標題說的更明白「誰是這次選舉的贏家?中國」。
距離2020總統大選僅剩約14個月,「中國因素」勢必將成選戰關鍵影響。面對這次慘敗後,蔡政府會是調整兩岸政策,說出過去始終說不出口的「九二共識」,還是能找出「台灣共識」,帶領台灣人走出新道路?在這次海嘯衝擊後,已證明過去文青式文宣不再管用,找出真正能接觸人民、說服群眾的方式,才有機會跳出「九二共識」、擺脫「中國因素」糾纏,不讓2020成為台灣最後一次選舉。

2018年11月28日 星期三

轉載:大揭密 !提分手卻說還能當朋友的心態

大揭密!提分手卻說還能當朋友的心態

作者 大人學

2018/03/01 1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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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示意圖,非當事畫面/圖片來源/PEXELS
很多人一直走不出分手的低潮情緒,大部分都是因為「難以調適成當好朋友」。

但為何被遺棄的人還要努力去當好朋友呢? 這是一方面因為「剛被分手」還無法接受獨自一人的結果;另一方面,心情上也還念茲在茲的想跟分手的情人保持聯繫。 對方也或許不忍,於是可能Offer(施恩的)讓妳/你繼續當「好朋友」。

以致於人將持續「觸景傷情」,更可能有意無意的不斷聽到對方新戀情的發展(很多人甚至刻意會去打聽那些事)。 那在這種環境下是要怎麼忘懷或是療傷呢? 自然只是一直在那漩渦中走不出來了。

更慘的是,人在這類情境下,都會想盡辦法的欺騙自己。

「他還想跟我做朋友,應該是還顧念我的好」

「他偶爾還會在MSN上跟我問好,因為是對我還有舊情。」

但我覺得,為了大家好,我覺得或許該花些時間跟大家談談「分手情人的好朋友心態」,並在此殘忍的戳破大家的認知:

若一個跟妳分手的情人提出當好朋友的Offer,那絕不是因為他顧念舊情,反而純粹是歸因於人類本性的邪惡層面罷了。 換句話說,那不是因為善、反而是純粹的惡。 

而且主動提分手後,還能毫不在意問候你的舊情人,反而越是個糟糕的傢伙喔!

當然,說對方一定是壞人,我可能又把話說得太過了一些。(但若你是剛處在失戀情緒的人,直接這樣想其實也沒甚麼關係。 對方是不是真是壞人,你可以等個三年、五年心情平復了再來思考。

在心情平復的過程中,就先當「是 」,其實並無不可) 但我要強調的是,那確實有很高的機率是一種邪惡的念頭。 因為很多人真因為「我們不適合當情人,但還是可以當一輩子的好朋友!」這句話而一直擺盪在絕望以及希望之間。

每次希望,都會帶給你更多失望;而失望又將引領到更大的絕望。 你/妳若不自己跳開那種關係、切斷這種輪迴,最後只會被這輪迴拖入到徹底毀滅的境地。

大部分提出「當好朋友」這概念的人並不一定是有意識的透過以下的邏輯在思考,往往是本能直覺的認知。 只是呢,人都是愛自己的,任何舉動也多是由此出發。 所以當你了解這種人性本能的判斷基礎後,你就知道那背後的真正含意了。

另外,為了行文方便,我把代名詞一律用他這個字。 但是這並非單指男性才會這麼做,女性其實會秉持著一樣的直覺與思考。 所以你可以自行把代名詞作性別代換,都不會影響我要表達的內容。

當一個人提出分手要求時,他往往處在較多選擇的一側。 他可能找到了新情人、也可能是厭煩了舊情人。 但無論如何,他的「選擇權利」是多於被排擠掉的那個人。

站在他的立場而言,他可以嚴詞的把被排擠掉的那人趕走(古代的用語叫休掉)。 但若他不這麼做,表示他想「保留住情分」。

但讀到此的請先別高興,我們可先來談談所謂保留住情分到底是甚麼意思?這其實是下面兩個涵義:

1.給人台階保持日後的可能性。

2.自我形象的鞏固


如果大家讀過我另外一篇文章「離婚的期望值」,應該可以理解。 站在任何人的角度,除非是對方不喜歡自己(或自己憎恨對方),否則其實自己完全沒有理由因為有新歡而放棄舊愛。

最好的目標是新舊兼顧,只是舊愛未必能接受這種狀況。 但也因為前面敘述的理由,大部份時候舊愛卻也沒打算離開。 那站在這情況下,是你,你會採取甚麼策略呢?

大部分人,就算不是有意識的,也會直覺採行「備胎策略」。 變心者一方面想掌握新的機會,另一方面又不想放掉過去的可能性。

所以把舊愛留在身邊,轉換一個抬頭後就可以免除「過去情人身份的責任與義務」,但必要時卻還是可以用「好朋友」的角度噓寒問暖。

若新歡那邊進行的不順利,或是無聊時,只需要加重對舊愛的關懷,也就可以「切換」回過往模式。 就算他沒打算切換關係,有個熟悉的人能在無聊時單純打發時間也沒甚麼不好。

這樣講,你或許覺得我的說法太惡毒、把人想得太壞了。

但我們也可以同樣的,從反面的角度來論證這件事情。 如果你對一個人已經失去愛情、失去關心、也不在意他的喜怒哀樂了,又如何還需要所謂「好朋友」這樣的Title呢?

我們每天接觸店員、路人、計程車司機、公車駕駛,你不會關心這些人的生活、也不在意他每天是高興難過,更壓根不會想到要去跟他們當甚麼好朋友不是嗎? 那分手的戀人,又為何有所不同呢?

如果已經不在意舊愛了,在大部分的情況下,其實根本不會做任何關心。 事實上,舊愛因為自己背棄而產生的傷心,自己根本也無能為力,那所謂關心不也就只是名義上的一種說法罷了?

可以更往下思考的是,當你若對另一個人提出分手時,除非兩方的感情都已經很淡薄了,否則誰都知道對方必然會傷心、難過、失望、更可能痛苦不堪。

在這情況下,對方要如何一下的轉換態度變成好朋友? 你我都知道那是很難的。 所以對於好朋友這名稱,在實際層面上不會也無法有任何行為展現。 這是任何人都可以理解之處。

那為何當事人還要這樣提議呢?為何分手的情人要會說出:「因為我們不適合,就彼此當好朋友吧!」

這是因為,就型態上來看,似乎是對另一方傷害較小的做法。 此外,對釋放出此可能性的分手者而言,會在「自我心態上」覺得好過的多。 畢竟分手、徹底斬斷關係對「提議」這件事的當事人而言,也是很深的一種「自我否定」。

這怎麼說呢? 畢竟所有感情的起點都是源自於彼此的Commitment。 雙方一開始都對感情的投注、延續,以及對方的精神與身體的照顧做出了某種承諾。

如今當自己要做「另外選擇」時,最難過的其實不是對方怎麼想,而是「自己怎麼看待自己」。如果把跟對方的一切聯繫都切斷的話,那自己好像會無法跟自己自圓其說。

「當初自己不是有承諾要做到XXXX的嗎?」,可能如此受到良心的指責。 於是在心裡面,自己將反而變成了一個爛人了。

但若能在心態上重新界定關係,比方因為不適合而轉變成「好朋友」的關係來延續情感的連結,這在自己內心的自我認知上就大不相同了。 因為「不適合」這句話是很弔詭的。

不適合表示感情走不下去不是單一的問題,是「你跟我都有責任的」。 所以,透過這種說法,自己的責任感也就相對減輕了。 再來,繼續Offer能當好朋友,表示自己只是要轉換成另一種類似情感的延續罷了。

意思多少有點:「好朋友這種關係雖然跟情人相比不這麼全面,但最少表示我還願意延續早先提出的情感承諾耶。」 「所以,我不是不做了喔,只是轉換成另一種型式嘛。 」

你若觀察,會發現提出分手的人,很少是說「我不愛你了,所以我們當好朋友。」而通常是說「我們彼此不適合,我們還是當好朋友輕鬆。」 當妳理解了這整個思維過程後,不覺得更是可惡至極嗎?(笑) 連分手的用語都還要吃你豆腐呢~

這類方式還有一個更可惡之處。 提出當好朋友的人,其實等於把「日後關係的選擇權」交給了被拋棄的那人手中。 這隱含的心理思維是說:「雖然我們不合適,但我還是Offer你另一個可能性啦。

但若這個你不要的話,那你自己看著辦喔! 若切斷連繫,就是你自己想切斷與我的連繫。 那就是你的問題了!」

換言之,所謂當好朋友,其實不過只是一種排解自己良心譴責的逃避手法。 其中沒有任何對你的關心,反而處處會看到對於「自己的關心」。 並埋藏了日後的退路,一旦新戀情不順利時,都還能退回來重修舊好。

所以,如果你是戀愛關係中被分手的那一方,其實根本不該接受甚麼當好朋友這檔事情。 反而應該徹底的斷掉所有的連繫,Email、電話、Facebook、甚至極端點連彼此認識的朋友都別連繫。

如我在探討失戀系列第一篇中寫道:「如果對方真的在意妳,一開始就會考量到你的心情;既然都沒做,所謂好朋友這檔事,很可能也是不安好心的。」

當然,我同意,總會有例外的狀況,或許他真的還是很關心。 但老實說,全都刪除與封鎖對你又有甚麼損失呢? 對方在這情況下,其實幾乎不會再來找你,事實上也沒甚麼立場與理由找妳。

純粹打電話或是寫信問你最近過的好嗎? 這不是既虛偽又奇怪嗎? 而且,又能有甚麼非找妳不可的事情呢?

若真有甚麼非找你不可的事情,或是突然哪天想通覺得其實還是你最好,若真要有心,難道還找不到能跟你聯繫的方法嗎? 但在此之前,就把這人徹底排除到自己的生活之外吧!

因為唯有如此,你才能自己拯救自己喔。
更新時間:2018/03/01 11:18
本文為作者評論意見並授權刊登,不代表TVBS立場。

轉載: 打開潘朵拉之盒 :中國製造對愛滋免疫的 基因編輯嬰兒 ,科學界為何震驚?

打開潘朵拉之盒:中國製造對愛滋免疫的「基因編輯嬰兒」,科學界為何震驚?

打開潘朵拉之盒:中國製造對愛滋免疫的「基因編輯嬰兒」,科學界為何震驚?
圖片來源:About Lulu and Nana: Twin Girls Born Healthy After Gene Surgery As Single-Cell Embryos 影片截圖
我們想讓你知道的是
這兩日科學界備受熱議的話題,莫過於中國一對受到基因編輯的人類雙胞胎嬰兒的誕生。究竟賀建奎與他的團隊在這對女嬰身上做了什麼?為什麼這樣的消息會引得眾人一片嘩然?
這兩日科學界備受熱議的話題,莫過於中國一對受到基因編輯的人類雙胞胎嬰兒誕生了。
這個令人驚訝的消息,來自於中國一名科學家──賀建奎。他在世界愛滋日的前夕於網路上發布了一段影片,宣告在他及研究團隊的努力之下、第一對經過基因編輯而對愛滋病免疫的女嬰雙胞胎,已經在11月的時候誕生在這個世界上。
對於這樣的消息,目前科學界多是抱持著較為負面及質疑的態度。賀建奎所屬的中國南方科技大學(Southern University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更發出聲明,指其已於今年2月1日停薪留職,大學對他的研究並不知情,校內的生物系學術委員會也認為他「嚴重違背了學術倫理和學術規範」。甚至連中國中央級主管機關國家衛生健康委員會也下令廣東省相關單位調查。
究竟賀建奎與他的團隊在這對女嬰身上做了什麼?為什麼這樣的消息會引得眾人切割、一片嘩然?
基因剪輯的強大工具包:CRISPR-Cas9
根據影片的說明,賀建奎與他的團隊自招募到的夫妻受試者身上,取得精子與卵子進行體外人工受精(In vitro fertilization, IVF)。但和一般體外授精不同的地方在於,研究團隊在卵子與精子結合後,利用CRISPR-Cas9基因剪輯的原理,多送入了一組蛋白質與基因序列,進行了賀建奎口中所稱的「基因手術」(gene surgery)。
CRISPR-Cas9是什麼呢?先來搞懂前面的部分。CRISPR其實是Clustered Regularly Interspaced Short Palindromic Repeat(群聚且有規律間隔的短回文重複序列)這一長串英文的縮寫。CRISPR是細菌用來對抗外來入侵敵人的好武器。這邊我以細菌的重要敵人──「噬菌體」病毒來做簡單的解釋。
就像細菌會感染我們人類一樣,噬菌體會感染細菌,然後把自己的基因遺傳物質打入宿主細菌的體內,讓它嵌到細菌本身的基因序列當中。面對自己的基因被嵌入奇怪的東西,細菌便會應用它的武器CRISPR來做反擊,找出不屬於自己的外來基因之後,用剪刀(會剪斷基因片段的蛋白質)將目標基因剔除,再藉由遺傳物質的修復機制,重新黏接起被剪斷的基因片段。看到這裡,有沒有覺得CRISPR這項工具實在是太好用啦?
到了2002年,又有科學家發現一系列與CRISPR相關的Cas(CRISPR-associated genes)基因,其做出來的Cas蛋白質具有剪輯DNA功能,很適合作為物種基因剔除技術的工具。在這當中又以Cas9蛋白質最為常用,而這也是CRISPR-Cas9名稱的由來。
對於科學家來說,CRISPR-Cas9的發現簡直就是挖到寶了。因為它做起來簡單、迅速,成本也較傳統方法來得低。在實驗室裡,科學家也可以藉由這樣的工具來研究特定基因的功能,以驗證某些基因的突變是否和特定疾病具有相關。在過去也有許多研究發表,將CRISPR-Cas9技術應用在基因轉殖植物與動物的設計上。而在醫學研究方面,許多針對傳統上難以醫治的遺傳性疾病治療方法研究,也都有科學家在努力鑽研。
這一切聽起來都很理想,那中國科學家賀建奎的基因編輯嬰兒,為何會讓科學界感到震驚?
基因編輯嬰兒的誕生,打開了潘朵拉的盒子
首先,CRISPR-Cas9基因編輯技術從來就不保證一定會成功。由於愛滋病毒侵入人類的免疫細胞時,需要CCR5輔助受體的幫助。賀建奎便是利用上述的CRISPR-Cas9技術,將還是受精卵的CCR5基因進行改造,之後再植入媽媽體內。使這對雙胞胎女嬰,一誕生就具有突變的CCR5基因,藉此達到對愛滋病毒免疫的效果。
然而CRISPR的基因編輯技術目前仍有許多限制,其中一個可能遇到的嚴重狀況便是「脫靶效應」。所謂的「脫靶」,是指除了在目標基因之外,Cas9蛋白質誤切了其他基因;這可能導致嚴重的後果,甚至引發癌症。此外,CCR5基因在人體除了作為愛滋病毒入侵的輔助受體之外,是否還扮演其它我們尚未發現、卻相當重要不可或缺的角色,我們也不得而知。如此將一個胚胎的特定基因剔除或進行突變,只為了預防某種「可能」,究竟是利還是弊?
和目前於病患身上嘗試以CRISPR做為治療方式的研究方向不同,賀建奎這次的實驗,等於是在「健康的嬰兒」身上嘗試進行基因改造。這涉及了倫理道德面的爭議,如果今天我們以「希望有個更健康的孩子」為理由,開始以基因改造的方式來「預防疾病」,那未來人們也可能以同樣的理由,將基因編輯技術應用於使自己的後代具有更高的智商、更優秀的外表,或更強健的體魄。如若這樣的技術掌握在社會的特定族群(如有錢負擔的起這項「服務」的富人)手中,那又會是怎樣的光景?
未命名
圖片來源:About Lulu and Nana: Twin Girls Born Healthy After Gene Surgery As Single-Cell Embryos 留言截圖
在賀建奎所發布的影片下方,一位留言者指出賀建奎團隊的作為,無異於打開潘朵拉的盒子。
由於目前所知賀建奎的研究並未發表在公開的期刊當中,或許他會在第二屆國際人類基因組編輯峰會上,進行更詳盡的解釋。然而一個確實的實驗,需要經過結果的檢驗。而除了基因定序之外,賀建奎及他的團隊該如何證明這對雙胞胎嬰兒真的對愛滋病毒免疫了呢?難道要故意讓她們暴露在愛滋病毒的感染源之下嗎?
CRISPR技術的應用早已是科學界的顯學,但顧及實驗倫理及道德爭議,一直沒有科學家願意將其用在非必要的人類胚胎實驗之上。賀建奎的實驗成果究竟是跨出人類科研史上的一大步,還是打開了潘朵拉的盒子,只剩時間能告訴我們答案。
延伸閱讀:
參考資料:
核稿編輯:翁世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