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9月30日 星期五

轉載:黨產會打臉國民黨:還有合法收入8500萬,何不先發薪?

黨產會打臉國民黨:還有合法收入8500萬,何不先發薪?

唐詩/台北報導 2016-09-30 17:12
黨產會打臉國民黨:還有合法收入8500萬,何不先發薪?
不過,不當黨產處理委員會發言人施錦芳稍後打臉國民黨,指國民黨政治獻金帳戶還有8千5百萬元「合法收入」,為何不先發薪水?圖/唐詩
針對不當黨產處理委員會行文凍結帳戶,中國國民黨今(30)日下午召開記者會說明「沒錢發薪」,不過,不當黨產處理委員會發言人施錦芳稍後回應時表示,國民黨政治獻金帳戶還有8千5百萬元「合法收入」。
「這個是在《不當黨產處理條例》裏面所列的合法收入」,施錦芳強調,「換句話說,國民黨現在不是沒有錢發薪水,它放著一個8千5百萬放在那邊沒有去支用,它一直要來爭議這一筆(指永豐帳戶),我不知道國民黨它心裏是打算如何去使用這筆經費」?
施錦芳說,「如果黨工的權益是國民黨所重視的,我想任何一個企業的領導人會優先拿這一筆,它可以沒有爭議、可以支出的經費,來支付黨工的薪水;如果國民黨不能誠實面對黨工來核發薪水,我們如何去相信國民黨未來會誠實地面對全國民眾」?
國民黨今天下午召開記者會,首席副主席詹啟賢、行管會主委邱大展、文傳會主委周志偉和建業法律事務所律師張少騰等人出席。邱大展指出,國民黨將聘請3家律師事務所,分別就財產申報、勞工權益和行政訴訟各自執行法律業務,此外也委由律師致函永豐銀、台灣銀行,要求依據黨產條例第九條同意繼續使用存款,並向台北高等行政法院提起停止執行的訴訟。
國民黨首席副主席詹啟賢則表示,國民黨現在面臨艱困、漫長的道路,為了因應這些困難,黨主席洪秀柱已指示成立黨產因應小組,由他擔任召集人負責,他願意親自請教行政院不當黨產處理委員會主委顧立雄,希望能夠圓滿做出合情、合理、合法的處理。
媒體質疑國民黨還有6千萬元,為何不先支給薪水?詹啟賢回應,國民黨有其他黨務工作要推動,而且不能只發9月薪水,否則下個月怎麼辦?他強調,要從根本解決資金問題,畢竟國民黨還有很多事情要做。
針對詹啟賢說,願跟黨產會主委顧立雄談此事,對此施錦芳回應,「跟國民黨的溝通一直是本會基本立場,我們很樂意跟國民黨溝通,如果說國民黨有提出要求,我們會全力來配合」。
國民黨質疑不當黨產委員會一封公文給銀行要求凍結帳戶,對此施錦芳回應,這部分有告訴銀行,依照《不當黨產處理條例》相關規定,國民黨可合法動支的財產、經費有哪些,這我們在一、兩個月前有提過,這部分回應已經很多了。
媒體詢問,施上午回應時提及,國民黨在合法支用額度外已超用20億,但國民黨行管會主委邱大展下午卻表示,國民黨一年預算也不過16、7億,哪來20億可用?對此施錦芳說,這是它帳目裏的項目,「我們也不可能去偽造或虛設,到底花到哪裏,我看還是要去問國民黨喔」!
媒體再追問目前國民黨動支項目?施錦芳回應說,早上有提到大概20億,項目的部分大家可看存摺,「它也沒寫到很明細啦,還要再個別去對,絕大多數啦,薪水是一塊,或許啦!今年選舉也不一定,是不是其他的支出,這個我們就不了解,也還沒有很深入去分析」。
國民黨下午記者會質疑,不當黨產條例第9條屬於要履行法定義務,就是除外的情事,如果黨部要發給員工薪水,怎麼會是除外情事之內?
對此施錦芳重申,黨產條例裏規定可合法支出的收入有黨費、政黨補助金、政治獻金或其他一些合法收入。「依據我們這次統計,它(國民黨)的合法收入,今年的合法收入很寬認列,大概有6億多,那支出已超過20億,到9月已經20億,超過6億以外的支出是來自於哪裏?這是個從帳上看到,是從中投或欣裕台來的,所以我們推定它是不當的財產,才會去把它凍結」。
施錦芳接著說,她也要趁這機會跟國民黨呼籲,目前不當黨產處理委員會通知銀行的,也只有永豐這一個帳戶,包含它開的台支支票,我們也請銀行應審酌黨產條例相關的規定,「我們在這段期間還有清查出一筆,是屬於國民黨的政治獻金收入,這個帳戶截至9月9號還有8千5百萬」。
她也再次呼籲,「不希望本會跟國民黨的口水,一直陷入薪水的給付,國民黨現在並不是沒有合法的收入可以支出薪水!要請國民黨…或許國民黨主席、副主席…我不知道他們知不知道,或許要請國民黨正式地去面對這樣一個問題!你們還有一筆8500萬的政治獻金收入在帳戶裏面,本會並沒有去做任何的處置動作,依法這筆經費是你們可以支出的」。
之後有媒體再詢問,「詹啟賢說那錢不能都發下去,他們還要運作」,施錦芳說,「那看他認為什麼東西最重要,這筆錢(8500萬)是他合法收入,他也可以在黨務運作裏去支出。如果他認為黨工薪水發放是很重要,我想這筆錢應該優先用在這裏,任何一個雇主心裏都有他一把秤,他在秤他重要的事情是什麼」?
「如果他們是以『大水庫理論』來看這筆錢呢」?有媒體如此問施錦芳。對此她回應,「很顯然已經分了好幾個水庫了」!
(影片:黨產會發言人施錦芳質疑國民黨政治獻金還有8千5百萬,為何不先發薪? 記者唐詩/攝影)

2016年9月29日 星期四

轉載:黃國昌爆百尺竿頭是中資,樂陞還匯53億到中國

黃國昌爆百尺竿頭是中資,樂陞還匯53億到中國

林冠妙/台北報導 2016-09-29 18:15
黃國昌爆百尺竿頭是中資,樂陞還匯53億到中國
時代力量立委黃國昌29日爆料,百尺竿頭背後其實是「中資」,且樂陞還匯了約53億元到中國,是典型的「債留台灣、錢進中國」。圖/林冠妙(資料照)
日商「百尺竿頭」收購樂陞違約不交割,造成數萬名投資人損失近百億,時代力量立委黃國昌今(29)日爆料,百尺竿頭背後其實是「中資」,且樂陞還匯了約53億元到中國「廈門同步」公司,是典型的「債留台灣、錢進中國」。
立法院財政委員會今天邀請金管會主委丁克華進行樂陞案專案報告,黃國昌批評,在整個投資審查過程中,從獨董審議會、中國信託、金管會到投審會每個關卡都失靈,讓投資人自行確認資金來源與履約能力,把風險交給投資大眾,合理嗎?
黃國昌表示,投審會指「百尺竿頭」是日資「Oak Field Investment」,背後是「Kashino」和「Lin&Company」,當初在查核資金來源時,並沒有提出有1.78億美金的任何證明文件,投審會只進行書面審查,從來沒有去查核背後的資金到底存不存在?
黃國昌指出,百尺竿頭背後實際出資者為「Yingfeng Investment」和「Winwin Investment group」,均為登記在香港的公司,前者出資1.78億美金,後者出資6千萬美金,2家公司合計出資2.3億美元。
黃國昌進一步說明,Winwin Investment group在香港的登記,背後股東可能有2家,一家是中國共贏投資集團有限公司,另一家為萬旺國際投資有限公司,但投審會卻完全不知情,只做書面的形式審查,這樣有什麼能力查核背後是否有中資?
經濟部次長沈榮津回應,根據資料顯示,沒有這樣的情況;金管會證期局王詠心局長則說,證期局在9月7日約談中信證券和中國信託銀行時,中信證券有提供這份資料,但這個案子已違約,資料整理後就移送檢調參考,並沒有通知投審會。
圖/黃國昌辦公室提供
黃國昌怒批,金管會在9月7日就已發現其在投資架構和資金來源上說謊,提供假資料,不僅造成外資投資交易秩序蕩然無存,且有涉及刑事犯罪之嫌,要求檢方進一步調查。
黃國昌還提到,百尺竿頭宣布公開收購樂陞時,樂陞去年還向投審會申報,匯了1.78億美元(約53億元)到中國「廈門同步」公司,百尺竿頭同意收購的資金沒有進來,樂陞卻匯了53億到中國,造成數萬投資人近百億的損失,追問匯到中國的錢追得回來嗎?
投保中心則說,首先要先取得勝訴判決,接著就是到中國執行的問題。
圖/黃國昌辦公室提供
圖/黃國昌辦公室提供
圖/黃國昌辦公室提供

轉載 立委黃國昌 臉書---------消失的法律意見書?

消失的法律意見書?
關於兆豐案的裁罰,兆豐一直說他們今年三月對美國DFS的離譜回覆,是基於美國法律顧問所出具意見書的建議,試圖以此減輕自己的責任。
過去這段時間,我一直要求兆豐提供那份法律意見書,兆豐一直回覆說那是機密,不能提供。
經過上週質詢,我清楚解釋兆豐說的根本不是可以拒絕提出的事由;然而,到今天的秘密會議還是沒有提出來。
於是,我與民進黨的委員在財政委員會正式提案,要求兆豐交出法律意見書。
結果,張兆順董事長回覆:同仁說,根本沒有這份意見書存在!
我的天呀,原來兆豐一直拒絕提出的,是一份根本不存在的意見書?!
財政委員會已通過提案,兆豐必須清楚交待,到底誰還在說謊?

轉載:台灣人?日本人?百餘年來台灣人的漂移身分

新新聞/台灣人?日本人?百餘年來台灣人的漂移身分

2016/09/29 15:25:00
百餘年來台灣人的漂移身分
前言:乙未割讓,台灣多數人成了「日本臣民」。之後許多台灣人來到日本,二戰終了後卻失去日本籍,身分成了困擾他們多年的難題。這些「華僑」有人歸化日籍,有的分別拿兩岸護照。不少台裔的日本人或前日本人寫下許多精彩的故事。
▲金美齡稱,怕台灣被中國統一而入日籍。(圖/林瑞慶攝影/新新聞提供)
文/顧爾德(新新聞)
日本台日混血國會議員蓮舫參選日本民進黨黨主席時,因為擁有中華民國國籍引起爭議,風波甚至延燒到台灣,立委管碧玲說,蓮舫稱「台灣不是一個國家」是「太狠心的女人」。為此,台灣駐日代表處也發表聲明指出,蓮舫並沒有說過這句話。
▲蓮舫已申請放棄中華民國國籍。(圖/中央社)
台人三度被迫轉換國籍
國籍,也曾是旅日台灣人普遍的困擾。曾被日本殖民五十年的台灣,在台灣本島以及移居日本的台灣人曾被迫面臨三次國籍的轉變或選擇:
第一次是乙未割讓。依一八九五年日清簽定的《馬關條約》第五條:「本約批准互換之後二年之內,日本准許中國割讓之地區人民,自願遷居離開割讓之地區者,任意變賣所有產業,退去界外。但限滿之後尚未遷徙者,酌宜視為日本臣民。」
▲「泡麵之父」安藤百福始終避談他與台灣的關係。(圖/美聯社)
後來日本殖民政府陸續頒布《台灣住民身分令》以及《台灣住民身分處理辦法》來界定「台灣住民」身分。後者明定,在一八九五年五月八日前於台灣島與澎湖列島有一定居住者即為「台灣住民」。不過,在執行上並未把「生番」、「番人」等原住民列入,只納入已漢化的平埔族「熟番」。
據學者王泰升研究指出,到一八九七年五月八日兩年期限時,選擇「退去」台灣、保持清國籍者有四五○○人,約占當時台灣總人口○.一六%。鉅富板橋林家則選擇「風險分攤」方式,一方面家族大部分都移居廈門,但留兩個兒子在台取得日本國籍。
台灣人當「日本臣民」,雖然具日本國籍,但地位還是比日本人低一等,日本官方文書稱台灣人為「本島人」、「台灣籍民」,而稱日本來台人士為「內地人」。一直到一九四○年推動皇民化,日本台灣總督所頒布《台人改日本姓名辦法》,改日本姓名後,經總督府「許可」後可歸化成日本人。
(閱讀全文:https://goo.gl/4FsbYf
〈完整內容請見新新聞1543期〉

轉載:領高薪不辦案 懶法官遭移送監院議處

領高薪不辦案 懶法官遭移送監院議處

台中地院外觀。資料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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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中地方法院法官戰諭威2014、2015年擔任金門高分院法官期間,承審7件貪污、殺人等重大刑案,竟因案情複雜,自認超出其能力範圍,而長期將案件擱置不審理,卻又經常返台參加各項研習或進修課程,導致這7案審理進度嚴重落後,逾期進行時間最長高達8個月,司法院法官評議委員會認定戰諭威的行為嚴重損害司法形象及人民訴訟權益,今決議報請司法院將他移送監察院議處。台中地院在今年1月6日具狀請求法評會對法官戰諭威進行個案評鑑,法評會決議指出,戰諭威原任職台中地院,2014年9月3日調任福建高等法院金門分院負責該院刑事審判業務,直到2015年9月2日才回任台中地院法官至今,但他任職金門高分院期間,辦理5件貪污、一件殺人及1件違反《政府採購法》共7件重大刑案,竟無正當理由遲延案件進行,分述如下:一、102年度上更(一)字第○號違反貪污治罪條例案件:
受評鑑法官僅於103年11月11日及104年2月4日向行政院公共工程會函查,至調職前未再進行審理及調查,有1次逾6個月未進行之情形,且未曾實際進行準備程序或審理程序。二、102年度上重更(三)字第○號殺人等案件:
受評鑑法官接手承辦後,先定4個月又17日後之104年1月20日進行準備程序;復於準備程序後4個月又14日後之6月3日始向金門縣警察局進行函查,至調職前未再進行審理及調查,有2次逾4個月未進行之情形。三、102年上重更(四)字第○、○號違反貪污治罪條例案件:
受評鑑法官僅於103年11月7日函查,至6個月又25日之104年6月1日始再函詢當事人,至調職前未再進行審理及調查,有1次逾6個月未進行之情形,且未曾實際進行準備程序或審理程序。四、103年度上更(一)字第○號違反貪污治罪條例案件:
受評鑑法官接手承辦後,先定5個月後之104年2月3日進行準備程序;復於4個月又1日後之6月4日始行函查,至調職前未再進行審理及調查,有1次逾5個月、1次逾4個月未進行之情形。五、103年度上更(二)字第○號違反政府採購法等案件:
受評鑑法官接手承辦後,先定4個月又24日之104年1月27日進行準備程序;復於4個月又7日之104年6月3日方進行函查,至調職前未再進行審理及調查,有2次逾4個月未進行之情形。六、103年度上訴字第○號違反貪污治罪條例案件:
受評鑑法官僅於收案當日查詢被告資料,及103年11月21日發函對被告限制出境;至相隔4個月又24日之104年4月14日方進行準備程序,至調職前未再進行審理及調查,有2次逾4個月未進行之情形。七、102年度上訴字第○號違反貪污治罪條例案件:
受評鑑法官僅於103年12月26日向行政院農委會林務局進行函查,至調職前未再進行審理及調查,有1次逾8個月未進行之情形,且未實際進行過任何準備程序或審理程序。法評會指出,《憲法》第80條及第81條揭示法官之獨立審判權及身分地位之保障,不僅為人民生命財產安全之所繫,且於國家法律秩序之建立及社會公平正義之實現亦有重大關係。從而,一個「公正而勤勉的法官」形象,非僅為國民全體及整體社會所普遍期待,亦是「法官群體」內部所要求之自律標準,更應為擔任此項工作與使命之「法官個人」最起碼的自我要求、責任與義務!以此觀之,法官「無正當理由遲延案件之進行」,非僅有違上述法官之職責與形象,並影響當事人之訴訟權益,甚至損及人民對司法之信賴。法評會痛批,戰諭威承辦上開7案件,分別有上開所述1次或多次逾4個月以上未進行之情形,據本會向金門高分院函調戰諭威承辦上開7案件之卷宗詳細審閱結果,除有多次逾期未進行之情形外,他承辦案件期間,僅有數量及質量均甚少的函查和簡單之批示(例如附卷或同意其他單位借卷等),整體而言,難認有積極進行審理,顯然對上開7案件無正當理由遲延及無故延滯案件之進行,甚為灼然。此外,法官應隨時注意保持並充實執行職務所需之智識及能力;應善用在職進修、國內外考察或進修之機會,增進其智識及能力,法官倫理規範第9條、第10條定有明文。然法官於申請在職進修相關課程前,應先就其所承辦案件之整體情況、個別案件之進行程度及結案時程之長短等事項妥為考量,若其本身承辦案件之質量均重,客觀上已難負荷而為妥適迅速之處理,自應以本業之審判事務為重。法評會強調,戰諭威任職金門高分院期間,回台參與研習共7次,參與研習公假日數共22日,參與研習時數共107小時;其中於任職金門高分院後半年即2015年3月至8月間,在承辦案件顯無進度而有所遲延之情況下,仍繼續回台參與研習共13.5日。其參與研習之時數及請假日數,在必要性及妥適性上,已容有質疑。戰諭威既知其所承辦之案件卷證浩疊、案情複雜,又認為已超出其能力所得負荷之程度,自應考量上情,卻反而頻繁回台參與研習,對於所承辦案件缺乏積極作為,未能善盡及維護法官應公正勤勉之義務與形象,並損及人民對司法之信賴,影響當事人之權益,衡其情節已達重大之程度。戰諭威上開行為,已構成法官法第30條第2項第6款「無正當理由遲延案件之進行,致影響當事人權益,情節重大」及第7款規定「違反法官倫理規範(第11條:法官應謹慎、勤勉、妥速執行職務,不得無故延滯或增加當事人、關係人不合理之負擔),情節重大。」之應付個案評鑑事由。法評會審酌戰諭威承辦上開7案有多次逾4個月以上未進行情形,對於案件審理缺乏積極作為,期間又頻繁回台參加進修研習,自律能力顯有不足,且置案件之審理與進行於不顧,致影響當事人權益,並損及人民對司法之信賴,其行為之可責性非輕,認定戰諭威有受懲戒必要,因此決議報由司法院將他移送監察院審查,以昭警惕。(法庭中心/台北報導)

轉載‵:辦一場自己在場的葬禮:一名軟體工程師的死亡習題

辦一場自己在場的葬禮:一名軟體工程師的死亡習題

不久前一個尋常的週日下午,我帶著一瓶紅酒,走進布魯塞爾西邊一個安靜的住宅區,循著門牌號碼找到目的地,一名手捧蛋糕的男子剛好也等在門口,看到我手上的酒瓶,微微一笑:「妳也來參加彼得的『派對』嗎?」
有人開了門,我和他一起進到屋內。時間尚早,裡頭卻已有30多人,三三兩兩地聚著談話。一旁長桌擺滿各類熟食點心,碗盤大小形式不一,顯然來自許多不同人家的廚房。派對主人手拿一個酒杯,穿梭各處來回招呼,從各個角度看來,這都像一個平凡而隨性的居家派對。
儘管,在場的所有人都知道,這個派對並不平常。
53歲的派對主人彼得(Pieter Hintjens)是一名軟體工程師,20多年來致力於研發免費資訊流通軟體,以及軟體專利的解放,在歐洲電腦程式界享有不小知名度。2007年,他被《知識產權管理》雜誌(Managing IP)提名為「最有影響力的50位智慧產權專業人士」之一,長期活躍於業界相關論壇與工作坊。
2010年,彼得被診斷出罕見的膽管癌。在接受切除腫瘤與局部小腸、胰臟的複雜手術之後,病情幸運地得到控制,直到今年4月他開始咳嗽不止、胸痛、容易疲憊,到醫院檢查才發現癌細胞已經擴散到整個肺部。由於膽管癌用藥效果不佳,醫師表示情況不甚樂觀,只能嘗試不同化療藥物,希望能延緩癌細胞的蔓延速度。
結束難熬的第一次化療之後,彼得向親友公布了自己的兩個決定:選擇安樂死,以及辦一場自己在場的葬禮派對。

選擇安樂死:拿回對自己身體的掌控權

「在聽到醫師宣布癌症末期的那一瞬間,我就決定要選擇安樂死。」坐在自家客廳裡的病床邊,兩個月間暴瘦13公斤的彼得臉色看起來有些憔悴,說話的語調卻仍像他在演講台上說明一項軟體設計理念一般,十分輕快果決。
在比利時,彼得的決定並不特別令人驚訝。根據安樂死管理評估聯邦委員會(Commission Fédérale de Contrôle et d’Évaluation de l’Euthanasie)的年度報告,2012~2013年間,73%選擇安樂死病人的主要診斷為癌症。而避免癌症末期病患在人生最後一段路承受劇烈疼痛折磨,亦是安樂死倡議者提出的論點當中,最普遍為大眾所接受的一個。
然而避免肉體上的痛苦,並不是彼得選擇安樂死的主要原因,「肉體的疼痛不是最折磨人的。以我自己現在的情況,止痛藥只要調配得當,大多的疼痛都可以解決。我想避免的,是對自己的身體失去掌控的情況——躺在醫院,沒有自理能力,什麼都不能做,也見不到家人;止痛藥再有效,你都知道自己不會變好。我希望可以在走到那一步之前離開。」彼得解釋。
彼得與他的家人。(攝影/林禹瑄)
這是彼得多年前因手術長期住院的自身經歷,也是今年3月甫去世的父親給他的啟發。80歲的老父親雖然沒有末期疾病,卻毅然提出安樂死的要求,經過2位家庭醫師、1位精神科醫師的評估、准許後,在家人陪伴下完成了最後的心願。「他因為年紀大,已經失去生活自理能力很長一段時間了。過世之前,他很開心地對我說,他終於拿回了對自己身體的掌控權。」
「作為兒子,我當然捨不得他離開。」說到這裡,彼得停頓了一下:「但那是我這幾年看到他最快樂的一天。」
那是彼得第一次接觸到安樂死。父親過世後一個月,輪到自己面臨生死命題,彼得很快地做了和父親一樣的選擇。

計劃好的死亡

「我認為決定自己死亡的方式,是每個人都應該擁有的基本權利。對我來說,安樂死的意義不只在於平靜去世的那一瞬間,更在於面對死亡的過程。一個人要離開這個世界,不可能是完全愉快的,但我希望自己可以用更有條理、更負責任的方式去走這條路,避免慌亂、遺憾等不必要的情緒。」彼得說。
比起古希臘語字源裡意指「好好的死亡」的「安樂死」(euthanasia),他更傾向把這個過程稱為「計劃好的死亡」(planned death),將死亡從過載的情感中解放出來,以更理性的態度審視生活。從做決定的那一刻起,他便積極地為自己和身邊的人做好準備:移交工作、清理財產、通知三個孩子的學校、訓練孩子獨立,也向年僅5歲的小兒子解釋死亡的意義。
「他很喜歡樂高,我就用樂高跟他解釋。」彼得一邊說,一邊把玩著兒子前幾天獨力組裝完成的積木車,滿臉驕傲:「我跟他說,如果我們從盒子裡不斷拿出積木蓋房子,有一天盒子裡的積木會用完,這時候我們就必須拆掉舊的房子,新的房子才可以被蓋起來。」
彼得拿著5歲兒子組裝的積木車。他以積木做比喻,向孩子解釋死亡。(攝影/Gudrun Christiaens)
「他現在似懂非懂,但我希望他長大後,有一天想起這個比喻,可以對爸爸的缺席有所釋懷,也可以更坦然地面對自己的人生。」
對彼得來說,選擇安樂死,並不代表放棄正常生活,也不代表放棄盡可能延長生命的希望。他依然定期接受化療,按時服用止痛藥,處理瑣事之餘也彈琴作曲,寫也許無法完成的程式新書,關心英國脫歐、美國大選,跟孩子一起玩寶可夢。
不避談死亡,也不讓死亡成為生活的全部,如同他在部落格上一篇熱門文章〈臨終協議〉(A Protocol of Dying)中寫到:「死亡不是失敗,沒什麼好感到羞恥的。」

好好相見,好好道別

如此清晰的思辨,除了來自身為工程師的理性邏輯,也是他多年來在死亡陰影下生活的心得。彼得坦言,罹癌之初自己也有很多負面情緒,無法接受生命將要結束的事實,「但再多的負面情緒也改變不了事實,反而是在浪費有限的生命。我的大女兒曾經難過地問我可不可以不要死,我回答她我也很想,但那不可能。」
大病一場後,彼得每天都當作自己只剩下3個月的生命。6年來他寫了5本書,學會彈奏電子琴,也花許多時間陪伴孩子成長。生活過得如此精彩,何以能捨得?彼得聳聳肩:「雖然還有很多想做的,但也不覺得可惜了。如果把自我縮小一點,就會發現我走了這世界依然會繼續運轉,並不少我一人。」
但對於深愛彼得的人來說,世界的確是會少他一人的。安樂死的抉擇,不只是病人本身接受死亡的過程,也是周圍親友學習放手的課題。今年年初BBC紀錄片《如何死亡:賽門的選擇》(How to Die: Simon’s Choice)中,協助賽門安樂死的瑞士醫師在尊重他的選擇之餘,也提醒他不要忽視妻子的痛苦:「你接受安樂死之後就解脫了,但你的妻子還要帶著失去你的傷痛,繼續活下去。」
曾經也作為安樂死病人家屬的彼得,談起家人感受,表情變得複雜起來:「我母親可能永遠都沒辦法接受,但她也明白,這不是我願意的。」
死亡本來就不是個容易的習題,所有生者都仍在找自己的答案。派對上,彼得的姊姊琳恩(Leen)望著弟弟的背影,溫柔的語氣裡透露著兩難:「怎麼說呢,我們都想要家人留在身邊,但我們也不忍心看他受苦。」
來到這場派對的,除了彼得的親人、老友,也有過去不同時期的工作夥伴,甚至先前未曾謀面、慕名而來的陌生讀者。整場派對他大多時間都坐在不同的椅子上,和周圍的人低聲而熱烈地談話,聊化療進度、生活瑣事,也聊網路時代的個資危機、蘋果手機的發展方向,一邊輕撫有時疼痛的背部,一邊也不時抬眼注意人群另一頭女兒的動向。
由幾個鄰居組成的樂團表演告一段落後,彼得慢慢走上台,表示想要打一段鼓。
好好相見,好好道別。葬禮、派對如是,人生亦如是。這是彼得的答案。(攝影/林禹瑄)
「謝謝大家來,這是我這輩子最棒的一次派對。」只說短短一句話,他便和樂團即興合奏起來。連續幾個小時的寒喧,讓他的眼神有些疲倦,表情看起來卻十分滿足。台下有人用腳打節拍,有人隨音樂輕輕搖晃身體,有人慢慢啜起杯子裡的飲料,有人因為彼得一個俏皮的表情而發笑⋯⋯。
我環顧周圍凌亂的杯盤、成堆的啤酒空瓶,和眾人臉上始終掛著的微笑,一時間幾乎要忘了所有人為什麼聚在這裡,忘了死亡所被賦予的悲傷本質。此前兩個星期,我問彼得對這場名為「喧騰葬禮」(wake-riot)()派對的期待,他這樣回答:「和大家好好相見,好好道別。與其在葬禮上單向地談我可能也聽不到的回憶,不如多交換一些彼此的想法。」
好好相見,好好道別。葬禮、派對如是,人生亦如是。這是彼得的答案。
(後記:彼得目前還在化療中,安樂死已經得到醫師許可。)

轉載:從輔大性侵事件到議員外遇,瞭解 道歉的藝術 重要性!

從輔大性侵事件到議員外遇,瞭解「道歉的藝術」重要性!發文時間: 2016/9/28  文 / Gabriella瀏覽數 / 54,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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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歉的重要性,許多人都知道。但是關於道歉的藝術,多數人恐怕不太瞭解。上週台灣共有兩則新聞鬧得滿城風雨,且兩則都恰好與「道歉」有點關聯性。一則是台北市議員陳彥伯的外遇事件,另一則,則是時間上演超過半年以上的輔大心理系性侵事件。
本文不討論事件的對與錯,單就事件發生後,兩方的態度作分析。輔大心理系性侵事件之所以搞得沸沸揚揚,有一半以上的原因,出自於事件主角之一的前輔大社科院院長夏林清教授。無論她究竟是如何處理系上這起事件,無論她認為自己的理論具有多大的正當、處理方式有無不妥,沒有好好得「道歉」,就是事實。學生的性侵事件確實對部分人來說造成了傷害,光憑這一點,就有充足的理由道歉。
再者,這起性侵事件演變成全台灣網路輿論的焦點,引起多方關注,多位在各領域的意見領袖也加入了討論的行列,發表自己對此事件的看法與評論。最終,在輔大校方以及系上老師、院長均未公開道歉的情況之下,引起全民公憤、甚至讓駭客組織「匿名者」發動攻擊,癱瘓輔大官網。癱瘓官網的隔天清晨,輔大校長江漢聲才發表了一封致輔大師生、校友與社會大眾的道歉信。而夏教授本人呢?她本人的尊嚴相較於「道歉」,似乎較為重要。
「道歉」是一種溝通方式,它可以彌補我們所犯下的過錯,也可以修補我們與對方的關係。有時候,自己有沒有「錯」已經不是重點,道歉背後的意涵,代表你願意和對方溝通、願意暫時放下自己的自尊心,試著站在對方的立場來思考問題。輔大校方的公關危機處理,在這起校園性侵事件所犯得錯誤,就是沒有及時向社會大眾道歉、提出具體的說明。至於夏教授,就算不認為自己處理事件的方式有誤,也應該因為自己缺乏「同理心」的態度、事件驚擾輔大全校師生以及社會致歉。
既然道歉那麼重要,那麼,市議員陳彥伯又犯了什麼錯呢?週刊在刊出報導後,陳議員第一時間便接受媒體的採訪,「勇敢」地公開道歉。都說抱歉了,哪裡還不對?筆者認為,陳議員道歉的內容以及對象都不正確。除非,他往後不想再參選市議員、全面退出政壇,甚至是名嘴界,否則他的道歉究某方面來說便是不及格。還記得前國民黨立委吳育昇的外遇事件嗎?公開、真誠地向社會大眾以及妻子道歉,「一時迷失犯錯會向太太抱歉」、「對不起家人」,記者會完後閉關自省五天。等一個星期過去了、避了風頭, 這位曾經擔任台北市新聞處長以及市府發言人的政治人物,也算是得到健忘的媒體與社會大眾的原諒。
陳彥伯的道歉固然快速、直接了當,但是隻字未提太太、孩子以及家庭,其造成的傷害恐怕比想像中還要大。
人非聖賢,孰能無過?只要是人,一定都會有可能犯錯。人可以犯錯,但是不能不學會「道歉」,甚至不懂得道歉的藝術與重要性。
從上述兩個例子剖析,現代人生活在愈來愈重視人際關係、社交形象的時代,怎能不試著去了解「道歉的藝術」以及「危機處理的重要性?犯錯的時候,道歉是應該的,而沒有犯錯的時候,道歉便是一種呈現自身態度的媒介,而你第一時間的態度,也往往決定了從今往後你做人處事的高度。
公眾人物比起一般人,自身形象顯得更加重要。但無論是新聞事件主角,或是平凡的我們,只要在犯錯後真誠地「道歉」,經過第一時間態度的展現,便有機會巧妙地將危機化為轉機。相反,若是不懂得及時反省,甚至強詞奪理,那麼所引發的後續後果恐怕不堪設想!
從上述例子我們可以觀察出,有時候,社會大眾不見得會去瞭解背後真相,但絕對會第一時間檢視你發言的態度,有時這些道德上的罪名,甚至會讓你身敗名裂,永世不得翻身。
說話的藝術是人生一輩子的功課,看來無論是大學教授、政治人物還是升斗小民,你我都需時時謹記在心!
(本文投書作者為自由工作者) 

2016年9月28日 星期三

轉載:從街頭到廟堂 民進黨創黨30年話從前

從街頭到廟堂 民進黨創黨30年話從前

2016-09-28 09:26 中央社 台北28日電

宣布民主進步黨正式成立。圖/翻攝自民進黨網站

宣布民主進步黨正式成立。圖/翻攝自民進黨網站

衝撞威權、打破禁忌,民進黨30年前在戒嚴氛圍下於圓山飯店宣布組黨。當時場內個個抱著誓死決心,場外特務鬼影幢幢。創黨元老游錫堃說,為保密到家,就連太座也被蒙在鼓裡。
民進黨於1986年9月28日在圓山飯店宣布成立,轉眼已是30載,至今歷經三次政黨輪替,民進黨第二度執政,這次更是完全執政。為慶祝創黨30週年,民進黨中央原本舉辦一系列活動,包括紀念影像展、外交使節酒會、以及重返圓山大飯店舉行中執會,但因颱風梅姬攪局,包括外交使節酒會、重返圓山飯店等活動皆已取消。
時光回到30年前,場景重返圓山飯店。當年由黨外學者傅正籌組的「組黨十人秘密小組」前後歷經8次會議,完成組黨的前置作業的準備工作,除第1次會議外,其他都是在周清玉住家開會。每一次會議,無不提防「小心隔牆有耳」,躲避當局的特務跟監下的秘密進行。
由於籌組組黨的秘密小組會議,多在周清玉住家開會,所以周清玉的家,後來曾被譽為「新黨的搖籃」。
「組黨十人秘密小組」成員,包括當時任立法委員費希平、江鵬堅、張俊雄,監察委員尤清,國大代表周清玉,台灣省議員游錫堃、台北市議員謝長廷、人權工作者陳菊、學者傅正和黃爾璇。
歷經多次秘密會議的召開,最後終於進入預備會議,組黨只差最後的臨門一腳。
然而,為何選在圓山飯店作為創黨所在地?創黨元老游錫堃接受中央社訪問回憶說,黨外活動向來很少租借五星級飯店,但這次組黨是玩真的,他請當時擔任黨外後援會總務組長林樹枝租借五星級飯店,但過程並不順利,因為大都客滿,唯獨剩下圓山大飯店敦睦廳。
不過,為避人耳目,游錫堃說,當時是以牙醫師公會全聯會秘書長魏耀乾名義租借圓山飯店,定金新台幣2萬元。
至於為何選在9月28日?游錫堃說,當天教師節是星期天,隔天補假,時間較為充裕。
另一位創黨元老尤清受訪時回憶說,當時戒嚴的政治氛圍,組黨一事,怕走漏風聲,甚至遭跟監、監聽,他刻意以德文寫下了組黨的行動綱領、政黨綱領,並且寫在一張一張的卡片上。
在那關鍵的歷史性一刻,1986年9月28日下午6時6分宣布成立民主進步黨,有132名與會人士簽名組建民主進步黨。隨後,由尤清與謝長廷召開國際記者會。
尤清說,民進黨組黨後,由他擔任發言人,強調民進黨是一個有政黨黨綱、組黨藍圖,且按部就班呈現出來,是一個成熟且有希望的民主政黨。他要感謝當年黃爾璇、傅正、費希平等人的努力。
「那時候,是用生命換來的!」,創黨18人當中的許榮淑,目前是人民最大黨黨主席。她憶及,那個時代很緊張,還沒有解除戒嚴,宣布組黨時,冒著可能被抓的風險,她仍自告奮勇上台帶頭宣誓。
「我當時最勇,是鐵娘子」,許榮淑說,那時她的丈夫張俊宏坐牢、黃信介也在牢裡,許信良則是在海外催促組黨,否則黨外人士只是烏合之眾,所以組黨是必走之路。